周寒抚摸着他的后脑勺，就算坐在洗漱台上，他还是矮了半，周寒低刮了一下他的鼻尖，说：

“鞋？”

“你抱我去。”他嘟着嘴说。

，这是最好的解决方案了。

他解恨地说：“我在他脸上写了个SB。”

“雁岚呢？也跟你一样变成熊猫了？”周寒拿着巾敷在他睛上问。

于是一场飞狗的企划暂告一段落，陈郡山心很，千算万算没算到最倒霉的是自己。

周寒沉默几秒，手抵在嘴上笑了声。

周寒思考了片刻，说：“你们第一次见面，在他的生日会，我印象里唱的是。”

“不洗，就这样。”安音璇坐在卡通地垫上，歪着说：“你弟弟的杰作还行么？”

这话就是给在场脸的两位听的，好在他俩都气鼓鼓的，没作声。

他搂着周寒的脖，两只盘住了腰，像只树袋熊一样挂在上面。到了浴室，周寒把他放在了洗漱台上，投一条巾，站在他两-中间开始轻轻拭脸上的污垢。

编曲并不难，难的是把一首歌编成两个完全相反的版本，又得符合这两位尖歌手的风格。

“你把雁岚的鞋拿回来了？”

“你这是什么表情？他还拿鞋扔我来的，是人的事儿么！”他下了周寒的手，污渍净了，那双漂亮的睛又恢复了魅气。

“何止看见了，他就要跟我唱同一首歌了。”安音璇没意识到自己实际上有些告状的意味，说：“上一次他跟我唱同一首歌的情形你还记得么？”

他得找乔诗屿火。

“我不否认那一次他唱得比我好，因为我们境不同，他是主角而我是陪衬。但这次我不会再让着他了，我要让他知，同一首歌他永远都赢不过我。”安音璇放狠话。

周寒坐到他旁边，说：“你今天去开会看见雁岚了？”

“虽然都是成年人了，但我还是得多说一句，咱们今天答应了就不能再反悔。尤其是线下演的时候，别再让我听见‘我不想跟谁谁谁同台’这话，能到吧？”

“还行。”

他冷哼一声说：“我临走把他鞋藏起来拿走了，让他下次再扔我。”

他蹙眉问：“这好笑么？”

散了会，白雁岚一瘸一拐地从会议室走来，助理赶有力见儿地把他背了起来，回到大院的家里，陆悦扬正在沙发上看剧本。

在场都是歌手，肖权忍住了没烟，薄荷糖一颗接一颗地吃，缓解烟瘾。他也默许了这个权宜之计，说：

周寒给他顺：“谁都赢不过，你最好听了，咱们去洗脸？”

周寒一手撑地起，低端详了片刻那茸茸的脑袋，架起他的两只胳膊，像抱孩一样把他抄起来。

门一开，就见助理满大汗背着白雁岚站在门，再仔细看看，他

“是啊，我放玄关了。”

直到晚上，育婴师把宸宸抱走睡觉去了，周寒递给他一杯茶，问：“你不去洗个脸？”

“……”周寒服气了。

安音璇一路上用墨镜遮挡脸上的污渍，到了家也不着急洗掉，就着个黑圈陪孩玩。

肖权心想分帮结派也不是坏事，这样摽着一劲儿说不定能激励他们把歌唱得更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