团长翻开被好好保存的一叠票，第一张上面的纹是红丝带，他印象很，这是他亲手绘制的图案。后来慢慢变得专业，请了设计团队，票面上多了许多中国元素，调也更为雅致。到了去年年底，已经变成了非常饱和的国旗红，简洁又国际化。

在事业单位呆久了，想的就特别多，白雁岚没办法，只能打情牌了，他从包里拿了一叠纸板放在办公桌上，说：“新年音乐会一共办了二十五年，我从五岁开始，每年到了12月31号都会来听，我今年三十岁。”

白雁岚欣地笑：“他很单纯，现在也是。”

那时方青怡和白正是天造地设的一对，只是最后没能长久，各奔了前程，而白正也饱受抑郁症困扰多年，团长叹：

团长对白正的婚变略有所闻，跟大多数吃瓜群众一样脑补了一嫌贫富的桥段。

团长笑笑：“这些东西我自己都找不到了。”

“你不是也没在国际上拿过奖嘛，我不看现在的销量，听说都是假的。”团长是完全不信的。

“也对，看照片就知他过得不错。”团长拍大笑。笑过后，小心翼翼地把票都收起来，从屉里拿了个信封都装去，说：

团长仔细看过之后说：“档期暂时是没问题，问题是国家级演奏家们不可能去给一个偶像伴奏，你是不怕，我们不得被网络暴民死啊。”团长顿了一下，说：“你别介意。”

团长也想起了从前的事：“那会儿我刚从国外留学回来，着压力空降到乐团，现在很多乐手都是留过洋的，可那会儿却很鲜有。你父亲与很多人都不同，他不太在意被谁领导或者为谁演奏，这些都无关要。他只专注于钢琴，把每一个音弹好，整个人都在了音乐里。”

小时候的记忆是片段的，就算想起来也只能蹦几个画面，可白正当时把他抱起来的他忘不掉，那是仅有几次父亲对他的亲密举动。

“你父亲可惜了。”

“但我还是不

白雁岚倒是一没谦虚，说：“我不是普通的行歌手，我现在是近十年专辑发行量的保持者。”

“您先别急着拒绝，看看这个。”白雁岚递过去一张时间安排表，问：“档期有问题吗？”

在说天方夜谭，婉拒：“我们是职业响乐团，承接国家级访问演，从没有过与行歌手的合作，甚至是歌剧都没有，你这个提议确实不会被通过。”

他摇摇表示无所谓，“乐团条例没有禁止与其他音乐家的合作，您本意上也不排斥跟我共同演，星云开的价格算是业界最了，所以您只是对舆论有顾虑？”

“倒也不光是舆论，我们这乐团所有事情先得着国家级活动来，政治任务优先于一切，万一你演唱会期间，有国家领导人访问咱们了，我们被要求去演，你这不就倒霉了嘛。你们给了那么多钱，我这又不由己，最后再告乐团违约，这责任我也担不起啊。”

“不可惜，他现在很自由。”

“我还记得第一次新年音乐会，是您钦的我爸首席钢琴，您知他那个人向来冷冷淡淡的，但那天他兴极了，回家还开了瓶红酒。”白雁岚认真：“我对以前的事情也记不得太多了，唯独那次太反常了，所以记得很清楚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