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说的就是白雁岚自杀未遂的地方，也是他跟安音璇有着无数回忆的地方，都不要了，一了百了。

罪，生生扛着也不去看他们母。有一次到L市差，车都开到了大门，远远看见方青怡和白雁岚拿着超市两个大袋，有说有笑地回家，竟是没下车，叫司机开走了，还气得放话：“这俩没我过得这么好，回来嘛！永远不要回来！”

这是继当年他离开燕城后，两人第一次谈及这个名字。

周寒能怎么办，姓周的都自以为是，他没资格说他爸，不然他的情生活就不会一团糟了。

陆悦扬蹙眉等他继续说。

“你怎么找到音璇的？”

“雁岚让我在这陪他，这个院儿也没法租。”陆悦扬垂眸看着脚趾，说：“而且我在燕城没有房了，那公寓我卖掉了。”

这房虽然不小，但只有两个卧室，方青怡一间，白雁岚一间，如果陆悦扬再住下来，那只有跟白雁岚一起了。

白雁岚着白衣，坐在一架雪白的三角钢琴前弹奏，旋律悠扬婉转，就像描绘着黑雁无忧无虑展翅飞的天空，那是一个充满了自由气息的世界，让人无限向往。

陆悦扬思考着这个问题。

两人都知，这话说起来简单起来难，放下心中的执念何其容易，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。

周寒，：“只要雁岚觉得没问题就行。”

周寒回想起安音璇在神社捧着绘的脸，冷冷：“既然已经知了遵守诺言的重要，就不要再轻易言了，雁岚还在家等你……刷碗。”

“我们之间曾经有个约定，但我约了。”陆悦扬意有所指：“希望以后没人再放他鸽，不然他会伤心。”

当然重要。

如果有一天，一个人会对安音璇无微不至、百依百顺，讨他心，不让他哭，能照顾他护他，即便这个人是周寒，陆悦扬也会祝福他。

就在他以为谈话要结束的时候，陆悦扬突然问：

周寒刚被送门，突然站住了，回：“对了，音璇在回来的路上已经看见了雁岚的宣传片。”

“我会的。”既然当初选择了跟白雁岚去A国，就好了一辈的准备，不可能回。

“意料之中，非常非常非常的生气，甚至是失态。”他加重了这几个“非常”的语气，又：“他们之间有不可调和的矛盾，因为你，因为我，更恶化了这关系，所以你我都有责任，让他们走来，向前看，不能当朋友也不是一定要仇人。”

周寒反问：“这重要吗？”

他垂下长长的睫，凑近了话筒，悦耳动人的音飘来，时而温柔时而空灵。原来这副嗓是那么妙绝，与以

就算不能在一起，他也希望安音璇能过得好。

华映传媒的电影院里，大的屏幕已经渐渐暗了下来，随后字幕开始走，画面再度亮了起来，钢琴声缓缓耳畔。

重要吗？

“希望他们能早理好，也不会像现在别别扭扭的了。”周寒问：“你也准备住这？”

在经历了这么多的变故以后，他对安音璇的情早已发生了变化，不再是望与占有，也淡漠了怨气和不甘。

路两边槐树的新芽窜得特别茂密，几乎连成了片，夜风一沙沙作响，待槐开的时候，这条路一定不胜收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