肖权说：“那我们要得更有诚意一，直接宣布订婚，再举行一场盛大的订婚宴，你没问题吧？”

“不是。”他只否认了但没往下解释，是不想说这个话题。

一杯放在桌上，陆悦扬却没有动，他问：“你不饿？”

“可我有所谓。”陆悦扬语气柔，言语却绝情，“欠你的情并不能让我上你，这是一个我们都改变不了的事实。我犯错，我混，但我不能骗自己也不能骗你。除了你，我什么都能给你。”

“我不后悔昨天的一切，如果我后悔了，早就在你抱着我喊音璇的时候把你推开了，但是我没有，就算你的望你的情都不是属于我的，也无所谓。”这就是他的情，这就是他的决心，白雁岚给自己打了最后一剂心针。若非对陆悦扬还抱有一丝侥幸的幻想，他也说不如此卑微的承诺。

白雁岚越是不怪他，他的负罪就越，难过：“你别这样，我会更愧疚。”

“补偿？你是不是误会了。”白雁岚的桃就算不刻意笑的时候也带了三分喜气，而现在却无比严肃，他说：“我从没想过要得到什么，就算你还回去找安音璇，我也会把这件事烂在肚里，不会再提起。这样你放心了吗？”

“来，先把药吃了，医生说消炎药得连续吃五天。”秦映川把他扶起来，药已经冲好，又把杯递给了他，“还有个外用药，自己能行吗？”

“嗯，只要能让音璇从丑闻里脱，都听你的。”

气氛沉重地吃了东西，白雁岚依依不舍地走后，陆悦扬拿起手机拨通了肖权的电话。

这个问题没有得到回答。

“我想通了，开发布会吧，我会承认恋情，跟谁都行，你主。”

他其实也不想吃，因为吃一就想吐，但一想起是陆悦扬给他的早餐，也能勉一些去。

“昨晚的一切。”陆悦扬没有推卸责任，“我不该喝酒，更不该迫你，我知你不能当作没发生，你想要什么补偿我都答应你，只要你愿意原谅我。”

“对不起。”

“我不是这个意思……”陆悦扬心烦意，却又不知该如何措辞，他握上了那只捧着杯的手，白雁岚挣脱开，反客为主地抓住他，说：“悦扬哥，我是真心的，我也不怨你，我更不想成为你的负担，如果你觉得这是一个错误，那么你可以当没发生过。”

安音璇觉得自己了一个很漫长的梦，在梦里的国度一会儿是酷的夏天，一会儿寒冷的冬天，他依偎在一个人旁，那人好像是陆悦扬，又好像不是，因为陆悦扬从不烟，但那人上却有一淡淡的烟草味。他记不住那人是什么样的长相，只记得他肩膀很宽，手臂很有力，在他怀里有一特别的安全。

等他吃得差不多了，只听坐在对面沉默了许久的人说：“雁岚，对不起。”

肖权说了声“知了”就挂了，他相信肖权的安排会非常妥当。

秦映川试探地问：“悦扬，平时都是这样？”

白雁岚黯然：“可除了我，我什么都不想要。”

他颜笑：“对不起什么？”

他缓缓眨眨，视线清晰之后就看见秦映川坐在旁边的椅上玩手机，他有气无力地说：“秦总，不好意思，我现在好些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