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最终打消了去看梁绪的念，长痛不如短痛，他无法回应梁绪的情，一个错误的开始，也许过程中会有短暂的愉，但注定是会换来分扬镳的结局。

安音璇了谱和U盘，了便去了，他知陈郡山不会再多提他一句话，剩下的只能靠自己了。

当时没加沈茗的联系方式实在是太失策了，现在又不可能找梁绪要，只有用最笨的方法——等。虽

抬看了一牌匾，便大步踏了去，他本就一副学生模样，所以毫无障碍地走到了沈茗教授的办公室前，敲门没反应，又转了下门把手，拧不动，果然扑了个空。

他认真地保证：“陈老师，这次我肯定让你满意。”

“你还记得答应过我什么吧？”陈郡山板着脸威胁。

看着日历一天天撕下来，安音璇打电话给录音师说最近几天都不去了，录音师内心是轻松的，任谁跟一首歌死磕一个月都受不了。

陈郡山没有给他期限，所以这一拖就拖到了三月，柳树都发芽了，他还是唱不来。

一周时间飞速过去，转就到了正月十五。元宵节是团圆的日，也是一切工作复苏的标志，新的一年又迫不及待地到来了，无论准备好了没有，时间都是不等人的。

“……”姘？他一雾地关上了门。

更何况当下也容不得他多想半分私情，他要去争取陈郡山的支持，要去争取肖权的资源，太多太多未知数。事业的不顺已然让他焦烂额，机会一直从他边肩而过，就像是总有人向他抛橄榄枝，他却永远差一才能接住。这觉很不好，还不如从没有给过他希望来得轻松，一次次的愿望落空使他疲惫且自我怀疑。

为他的肋。

“你最好是让我满意。”陈郡山坐在椅上解释这首歌的来历：“这首歌叫，是我从钢琴系转到编曲系之后写的第一首歌，可以说是名副其实的初恋情人了，她虽然不够完，但对我来说有不同的意义。我这几天把她重新编曲，自己还算满意，给你唱是绰绰有余的，这次再搞砸了，我真的会生气。”

其实他内心很忐忑，对能不能唱好陈郡山的歌一底都没有，歌唱不好，舞不动，戏也演不了，他拿什么红，就算是靠脸也要有一技之长，他前所未有地焦虑起来。

走录音室的一刹那，只听陈郡山又冷冷地说：“你以后不许唱笑傲江湖，不许再给我调酒，不然我就让肖权跟你解约，我你是谁的姘，有我没你、有你没我。”

寒假过后，安鋆也开学住校了。这天安音璇一早起来穿整齐，就坐上了地铁，倒了几站下来，辗转又到了这个曾经来过一次的地方：东华国音乐学院。

看了手机上的时间，他默默地收拾了东西，背着书包又踏上了回程的路。

燕城还是又燥又寒冷，安音璇窝在家里一遍遍地听demo，旋律和歌词都能倒背如了。他在录音棚试着录了几遍，录音师觉得可以了，但他知，这远远无法达到陈郡山的要求，录多少遍都一样，他没有质的改变。

直到天黑，都没有一个人经过这层教学楼。

安音璇在录音室里拿到了陈郡山给他的demo，再无其他。

反正他一向运气不怎么样，便在门席地而坐，一边听耳机一边等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