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郡山翘着二郎,看着
前这个面容姣好的年轻人,这样的人他见过太多,但不得不说,无论是先天的样貌还是过人的天赋,安音璇都是最
的一个。
陈郡山看着他一脸无辜虚心求教的样,火气消了不少,没有刚才那么暴躁了,心平气和说
:“你哪都没问题,也可以说你哪都是问题。”
“我没哭。”
“我到底哪有问题?”
是他第一次作为原唱的歌,他唱得小心翼翼中规中矩,可在音乐的范畴里中规中矩即是原罪。
陈郡山:“不行。”
看着安音璇尾又发红了,在白皙的脸上极为明显,陈郡山觉得自己话说重了,咳了一声,准备安
两句:“其实你也不是……”
“那你哭什么哭!”
“是指哪里?”他问。
“你懂我在说什么吗?你的唱法要经过颠覆的改变才能有突破,但你已经在现有的唱法上走太远了,你想改,好,从零开始,你愿意?”
“我没委屈。”
一脸要哭的表情,陈郡山不得不收敛了些许怒气,声音也没有那么了:“你还委屈,你有什么可委屈的,那么难听,我委屈还差不多!”
安音璇却打断他,说:“我愿意。”
这个问题一直困惑着他。几年以来他一直在唱别人的歌,模仿别人的发声方法,尽量去还原这首歌原本的样貌,从来没有把哪首歌当成是自己的东西,尽情受。
这些蛛丝迹都指向了一个他不愿承认的事实:他唱法是有问题的,这么多人都听
来了,他自己却浑然不知。
安音璇:“……”
“好好说话,别瞪我。”
陈郡山劝:“你别答应那么快,摒弃之前的所有,完完全全地重新变成一张白纸,说起来容易,
起来难。就像纹
也许没那么疼,但洗去纹
是要矬层
下去的,你有这个觉悟吗?”
他把一边发别在了耳后,郑重地说
:“我有,再给我写一首歌,我不会让你失望。”
之后录节目的时候再次对他说:“你的音准和节奏都没有问题,但你只是单纯的去理解别人是如何演绎的,而忽略了如果自己是原唱,那么我该如何演绎。”
如果自己是原唱,那么该如何演绎?
他内心很矛盾,抿嘴思考了片刻,不愿意也不想的声音占了上风,但心底存留的一丝丝对才华的渴望,又让那微弱的火苗久久无法熄灭。
安音璇今天来的目的很明确,他迫切需要知一件事,那就是:“我唱得真有那么差吗?”
“有。”陈郡山回答得斩钉截铁。
然后到了海选的时候,乔诗屿对他说:“你的音很
,但是我觉得你没有很好的发挥
来。”
如果是十年前的陈郡山,他会抓住安音璇占为己有,享受悉心雕琢的过程,最终打造一件艺术品。只是现在他实在没有多余的
力与激情去挑战一个极
不确定
的难题。
“咱们一码算一码,就算你今天跟我睡了,我也不想再给你写歌了,糟心。”陈郡山把烟掐了,语气倒是前所未有的诚恳。
“可不可以再给我一次机会。”
他莫名就想起了几件事,一个是去音乐学院找沈茗的时候,当时沈
茗对他说:“如果你用现在的唱法继续唱,也是没有瑕疵的,没有必要让我来重新雕琢你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