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知你不好接受，但事实就是这样。”沈茗平静地说：“不是说你不够好，是我们气场不同，我没有什么可教你的。”

安音璇像是等待考成绩的毕业生一样，带着不安和忐忑，刚刚他说自己发挥正常其实是略微谦虚了，应该说比正常还要更好一，今天的整表现他是满意的。

时针已经指向十二，不知不觉一上午就过去了。安音璇从未经历过如此漫长的半小时，总算沈茗再度推门而，手里什么都没有拿，直接靠在讲台前，神情复杂：“很抱歉，我没有办法给你任何指导或者建议。”

安音璇迫自己别显得那么消沉，虽然不能够指导他，但有些问题还是得趁机会问：“如果可以的话，您能不能只针对海选的选歌给个建议？”

他如实：“只是这样。”

他突然意识到这也许是一个沈教授非常在意的问题，便稍微过了下脑，说：“我想是的。”

他摇，说：“之前就是喜唱歌，后来在网上看了如何用气的文献和视频，试着它教的方法练了两首歌，就这两首唱了半年，就慢慢会如何吐字换气了。”

看着前这个五官相当漂亮的男孩，形成对比的是他落寞的影，沈茗还是忍不住叫住了他：“等等，梁绪……”

沈茗站起走到黑板前，草草净了一块，用粉笔在上面简单画了一个人声音域表，问：“如果说这是你的音域，你觉得自己最在行的是哪分？”

“好。”安音璇收拾了书包背在上，说：“谢谢，那我就不打扰您了。”

沈茗思考了一下，说：“放弃英文歌。”

“只是这样？”沈茗有些惊讶，这个孩居然没有接受过专业训练。

背上，坐得笔，诚恳地说：“没有唱砸也没有超常发挥，平时就是这么唱的。”

他抬，目光与沈茗相对，只听沈教授直白地说：“梁绪不是一个好选择。”

沈茗继续问：“这唱法是自己学的？还是有老师教过？”

“我也是思考了很久，才的决定。”沈茗掩饰不住有些惋惜的神情，：“如果你用现在的唱法继续唱，也是没有瑕疵的，没有必要让我来重新雕琢你。”

沈茗又盯了他半晌，最终移开了目光，说：“你在这等我一下，我去趟办公室。”说罢拿起测评表了教室。

他胳膊放在桌上，一手托腮，像极了课堂上探讨问题的大学生，说：“应该是音分。”

“……”意料之外。

没底的是最后几个问题，沈茗看似在聊天，实则是在探寻他的音乐理念，考虑他是否真的适合走这条路。才华要有，觉悟与信念更加不可或缺。

安音璇失望地闭上双，了一气，睁开后复杂地看着沈茗。终究还是没能得到专业人士的青睐，这打击突如其来，就像否认了他这么多年的努力，也否认了他自认为拥有的天赋。

“那你认为已经你找到完全属于自己的演唱风格了吗？”沈茗注视着安音璇，等待他的答案。

他知这都是客话，事实就是他不够好，沈茗没有看上他。

原来沈茗早就知，安音璇哂笑，从

他从背包里掏一瓶矿泉，喝了半瓶，照例把商标撕下来系在瓶，变成了“小领带”。虽然这里没有别人，但这已经成为他自然而然的习惯，此时这个小动作更是为了转移注意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