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……”顾皖离默不作声，慢慢衣服，却撕拉一声断了袖，满臂的伤了来，绕过祁钰接着前行。

终于支撑不住，顾皖离倒了过去。

但是他永远回不去了。

另一边的徐羿刚刚能站起来，便挣扎着吩咐准备上京的东西，面圣救回顾皖离。

顾皖离忽觉腹间一痛，用手摸去，原是地上一枚枯枝戳到了他，此情此景让他不由想起暗时，徐羿被长剑刺穿血不停的场景，忍不住后怕起来。

天地间突然暗了下来，枯的树枝相互着发飒飒的声音，放佛也在促顾皖离去注意些什么。

“我好后悔，但是我又不知在后悔什么、如果我没有上京，或者没有和太书信来往是不是现在就不会这样了。

黄的土地上蔓延着一条蜿蜒的血迹，就在顾皖离后不远，有个形默默注视着他。

安豫才看实在瞒不住，只能把最近探明的事情如实说了，“皇上也是奇怪，把魏贤明抓起来后，大费周章地把他的党羽都查了一番，兴师动众的换了半个朝堂，太叛国的事也没有再提起过。”

“好！你走吧！我看你能去哪里！”祁钰气愤拂袖而去。

“他，他被祁钰不知带去了何…”

“不，不对。我不是回不去了吗？但是我只能吃城主大人的，我有卖契在城主大人手中，我只听他的……”

他忽然觉得，自己大概是要死了。

一寒意袭上来，顾皖离的速度越来越慢，他咳嗽的越来越猛，脑懵懵懂懂得不知在想什么。突然涌一腥铁味，一被呛到的顾皖离泪止不住地了下来：“城主大人，其实我最怕死了！当初娘去世时，我本不知如何是好。我好没用，从小学什么都好慢，不像皖霜那么聪明。我本以为有晚霜在我怎样都无所谓的，但是他却离家走了。我答应娘要找到他的，但是现在…城主大人，您能帮我找找他么？”

死也不过是一瞬的事，最难受的是生不如死。他现在这副样，恐是连城主大人都不认识了。

“！

“我不想跟着祁钰，他格好怪，他没有城主大人您对我好，他绑着我，哪里都不让我去，他还……

有人会来救你，你唯一的选择，就是服从我。”

“阿离呢？”

“不，不对！城主大人，阿离没有什么后悔的。您已经受了那么重的伤，阿离不过受这委屈，本就是九一。我吓坏了，我从未见过那么多血，幸亏我乐您！不然他们会怎么折磨您，尤其祁钰他恨透了您。他会杀了您的，您如果死了，谁来养我……”

“城主大人，阿离好冷啊……”自从盲后顾皖离的听力好了许多，察觉到周围的人似是都走了，他才低低地呢喃，闭住忍住不甘的泪，反正他已经瞎了睁着也看不到任何东西，他凭着直觉不停地爬着，“我好冷，我好饿……我想回枭溪吃蒸饺，吃火球煎，还有辣油火锅，但我…我…”

顾皖离一心沮丧着，当然未察觉自己的温也在逐渐降低。他只是觉得自己越来越没有力气，倦意一一朝他袭来。

“也好，反正我也不想面对祁钰，不如去陪娘好了。城主大人，您可得多给我们烧些纸钱啊。阿离，不想在间，也过清苦的…日了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