决就找警察叔叔。”

沈鹿继续说：“对付这没没脸的小孩，就是要用小孩的方法才最有效，以家长的吻跟他说教，他只会觉得烦，觉得你是个大人多闲事什么呢。我就是要让他自尊心受挫，让他一辈都记得脸上被人画猪还洗不掉，怎么，我一个受害者的权益得不到保护，反而要去考虑加害者的心理状况和名声吗？”

季闻钟剥开那个橘：“依赖我不好吗？你就当个无忧无虑的小画家，其他的都给我，我不介意。”

季闻钟：“……”

“那倒也算不上吧，不过……毕竟她都送过我‘生命和谐装’，那我也应该礼尚往来……”

“没事啦……”

“老师帮我解释，说我有心脏病不能剧烈运动，大家都是同学，让他们谅我一下。他们表面答应得好好的，背地里就开始嘲笑我，欺负我，说原来我有病，说我不合群，除了会画一些七八糟的东西以外什么都不会，是个异类、废。可归结底，我有错什么吗？不过是不想他们，就理所应当被欺负？”

沈鹿：“一开始找警察，警察也只会给他批评教育，他家长肯定会说‘孩还小不懂事’，都是在罐里泡大的孩了，难会因为不小心吃了一苦瓜就改变喜好吗？非但不会，没准还会跟其他同伴炫耀，‘我真厉害，警察都没把我怎么样，下次我们还去’。”

季闻钟连忙停下动作，张：“没事吧？快给我看看。”

“好好好，不提不提。”季闻钟拿着第二个橘，“还吃吗？”

沈鹿正在嚼橘的腮帮一停，惊讶地抬看他：“什么？她连这都告诉你了？你们已经发展成无话不说的好闺了吗？”

“你不介意我……唔！”沈鹿突然捂住脸，“橘滋到我睛里了。”

沈鹿哼唧一声，偎在他怀里，低声说：“我觉得我最近好像太依赖你了，我以前明明很独立的……”

季闻钟把剥好的橘放到他手里，看到他通红的尾，忍不住轻轻吻了吻：“还疼吗？”

“……闭嘴，”沈鹿一把捂住他的嘴，“能不能不提这个？”

“那你一开始怎么不想着找警察？”

“所以说啊，有那么多方法，我嘛偏要去当那个圣母。这小孩我见的多了，我跟你说过吧，我小学的时候经常被同学孤立，可我压也没惹过他们，只不过是不跟他们一起玩，他们也不要理我就好了嘛，偏要来招我，还追着我问为什么不上育课。”

季闻钟：“之前阿姨跟我说，你小的时候，其实特别羡慕那些被家长的孩吧，虽然你不说，可你们偶尔一起去，你看到别的孩被父亲背着，跟母亲说笑，就特别羡慕的神。”

“唔，没事，”沈鹿掉被橘刺激的泪，“我刚才想说，你不介意我介意。”

“嗯，你说的也有理，”季闻钟说，“某些时候，人们首先想到的不是受害者的平等，而是加害者的平等，这在我看来，确实有些荒唐。”

沈鹿拼命，季闻钟了张纸巾帮他：“要不要？去洗洗？”

季闻钟了他的发，心疼：“不，不是你的问题，是他们。正常的孩当然应该谅同学，他们不是正常的孩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