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这个……你还是问他自己吧，”沈晴有些无奈，“这孩其实主意正，我不太能说得动他，还得麻烦你劝劝他了。”

“这个当然来得及，现在还不算危重，今天的厥是剧烈运动和情绪过激造成的——不过我建议今年之内，介治疗就可以，不需要开手术，对伤害较小，手术之后修养一段时间，千万不能再劳累，术后预期应该会比较良好。”

听他这么说，季闻钟稍稍松一气：“那他的手呢？”

沈晴摇：“不我怎样，鹿鹿都是无辜的，现在想想，或许我早应该放

沈晴：“是。”

“据检查结果来看，跨压力差已经到了需要手术治疗的标准，而且他本人也现了厥、心绞痛这样的症状，如果继续放任不的话，会导致右心室负荷增加，最终造成右心衰竭。”

季闻钟放心下来——手对于一个画家来说实在是太重要了，容不得半差池。

这个时间医院门诊已经下班了，但是给沈鹿接诊的医生还在住院，两人很快在其他病房门找到了他，询问过后医生，问沈晴：“您是他的家属对吧？”

是衣服都没来得及换，直接从公司下班就过来了，“鹿鹿睡了，您要去看看吗，应该还没睡着。”

“下午了检查，我正要去问。”

“还有一件事，”医生看向沈晴，“我看病历上写，他两年前曾经因为劳累过度住院过一段时间，那个时候医生已经建议介治疗了，为什么没呢？”

“手？”

季闻钟不解：“为什么？”

他看向沈晴，沈晴垂下：“医生确实建议过，但当时说再过一段时间也行，是沈鹿自己不想。”

“他是个画家，所以……”

沈晴：“你也不用顾及我的面之类的，我自己知，我对不起这孩的，是我当初一意孤行，偏要跟那个人渣结婚，跟家里关系闹僵，也没脸再回去依靠他们什么，又想让鹿鹿继续过和以前一样富足的生活，所以只能拼命工作，在其他方面，就少关注了他。”

季闻钟登时心一：“那现在呢？现在治还来得及吗？”

医生还有别的事要忙，跟他们说完就走了，沈晴抬看向季闻钟，自嘲地笑了笑：“我想，你现在一定对我很失望吧，我不是一个合格的母亲，对孩的状况都不能及时关注，他事的时候我也不在边，什么都要依靠别人。”

提到这个问题，沈晴突然沉默了。

季闻钟抿。

医生：“我刚看了他的病历，肺动脉狭窄，属于先心病中比较常见的一，没有合并其他畸形，小时候因为症状轻微没过多预，但是随着年龄增长，狭窄没有消失反而加重了。”

“睡了？那先不去了吧，”沈晴缓一气，“医生有说什么吗？”

季闻钟垂：“您也是受害者。”

“……好。”

季闻钟以前并没看过沈鹿的病历，不知还有这么一档事，沈鹿只跟他说因为生病而休学，没提过什么医生建议手术的事。

医生反应了过来：“哦，手上的伤没什么大事，等伤愈合拆线就可以了，我们也您要求用了容针，应该不会留下什么疤痕。”

三人在走廊没人站定，沈晴说：“是，我是他妈妈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