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阵凛冽的风刮过来，得银雀额角的发飞，只是他腾不手去整理：“你早这么说的话，一开始就不必争了。”

男人则替他拢至耳后：“殷千岁不会放过我，就算我不争。他怕我。”

“殷家只有我是他的对手，不把对手置于死地，他睡不着觉的。”男人忽地想起那半块面包来。

“……明天我要去见三皇，顺手给他带礼。”银雀说，“还是告诉你一声，那座金矿你不打算要对吧，直接送给他谢礼怎么样，只要殷千岁在这里面讨不好，就算我们的胜利。”

“……没有，你未免太着急。”

“你指什么。”

男人一怔，银雀则刚好抬看他。

“有，但我没有听。”

如果不是那半块面包，他已经死了，没有人还能和殷千岁争什么抢什么。

“哦？为什么。”

“没有下人来跟你汇报么。”银雀说，“这不像你的作风。”

这既是他心里过不去的怨恨，也是殷千岁一直以来的不甘心。

“我也是这么想的。”男人说，“这几天有没有不舒服，看过医生吗。”

“我……”

雀的侧脸上，仿佛萧条而落寞的世间，只有银雀散发着生气与丽。

“我指只要你在我边，我也无所谓能不能待在殷家。”

银雀抢先开：“你先说吧。”

“怕你？”

千秋说：“我待在家里，也不知最近怎么样了……殷千岁的婚事有什么新的展么？”

因而，男人错过了那瞬间银雀目光闪烁的模样。Omega缓缓开，声音比平时略显得沉闷：“……我是想说，如果我帮你赢了殷千岁，你接下来打算怎么办。”

“因为我想听你告诉我。”

“你倒是放心。”

“我……”

“接下来啊……”男人长长地舒气，“没想过，我的这一切，只是想自己能随心

“也是。”

他们挨得那样亲密，一动作千秋都能受到，更别说是他现在这样，绷着连脚步都顿了顿。

Omega忽地停了脚步，他朝前看，再往前走些就到训练场了。银雀轻声说着“回去了，我陪你吃晚饭”，也不问过他的意见便开始调转方向。他猜不到这是在照顾他的心情，还是字面意思——但有一千秋知，这已经是银雀对他最大程度的示。

对话在这里暂告段落，银雀睫低垂，像是一门心思注意着脚下，免得被什么东西绊倒。男人也沉默着，只听见两个人节奏有些错开的脚步声，在沉的冬日里响着。

银雀的突然绷。

他疑问着声：“嗯？”

忽地，两个人几乎同时开：

如果不是他跪在殷千岁面前乞求着活下去，他恐怕也不知想把一个人彻底击溃的恨意是怎样的受。

“我为什么不放心，你人都是我的。”千秋索垂下在他脸颊上吻了吻，“我偶尔觉得这样也不错。”

银雀说话时，牙齿藏在柔的嘴下，极少数时候会一洁白的边沿。男人就连这细枝末节，也觉得赏心悦目。他侧过脸大大方方地看向银雀，接着：“况且这些事，给你一定只好不坏。”

“我是说，”千秋犹豫着，错开了视线，“我知你不想要孩，我们可以不要。我无所谓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