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……”千秋想了想，说，“那座金矿，就当我送给他的谢礼了。”

——

“嗯？”

“……你心里清楚的。”千秋说，“一个庶，生母又是婢，背后什么氏族支持都没有，能力再也很难赢过二皇；不就是因为大皇无能，三皇份不够贵，老爷才选择支持二皇吗。”

丹龙有心想再提醒几句，成银雀情捉摸不定，不值得信任；可他想起刚才来时两个人说话时的吻与神情，这事便好像不到他指摘了。他顿了顿，改：“我还有件事想问你。”

“……什么？”

丹龙一边问着，一边端着烟灰缸到男人前。

“我当然怀疑他，就算殷百死他生母是真的，他也未必要站在我这边。”男人将指间的烟摁灭。

“为什么？”

“下面的事，给银雀，我专心修养一个月。”千秋说，“你帮他打下手。”

“……这你别指望我，你痊愈之前下面的事呢，给谁，我先说好，我不来的。”

人生来就自私，在金钱面前人毫无价值。

“为什么不行。”男人笑了笑，“他可比我更会赚钱。”

“……谢谢

银雀趴在浴缸的边沿，手随意耷拉着碰到泛凉的地面；女Alpha成了他的贴侍婢，此刻正挽着袖用巾轻轻拭他光洁的背。

“你疯了吗，给他？”

“让你这些事是不是太大材小用了，其实随便让个人来伺候就好了。”氤氲气升腾中，银雀懒散地说着，“……你手很轻，觉不你手那么好呢。”

这确实是个问题。

“……不是他，应该不是他。”丹龙思忖了两秒后，“殷柯也许是有别的目的，但他肯定不会和殷千岁同谋……”

这话不假，可过分大胆了。

他和殷千岁选择了截然不同的发展方向，殷千岁专心笼络层，和许多官员都来往密切，下面的商业却兴致缺缺，每年的利在既不会太低，也不够看的平。而他则在商务上下了苦功夫，殷家超过六成的收都来自他的盘。

“你看好三皇吗？”

如果不是千秋雷厉风行，严苛而警惕，他手下那些掌事也不可能兢兢业业地替殷家赚钱。

“殷千岁现在想杀他还来不及。傻都看得来，那是殷柯在算计他……如果四公主和殷千岁没发生什么，我倒可能怀疑殷柯；你是不知殷千岁那天的表情，还有从牢里回来的时候……这事没有你想的那么复杂，不过婚礼就定在两个月之后，你现在这样，恐怕也阻止不了了。”

扬了扬下，示意丹龙将烟灰缸拿过来，“殷千岁在北有事的消息，原本就是他给我的。”

“你怀疑殷柯？”

男人仰起，左右地扭了扭脖颈：“有没有什么法能直接杀了殷千岁，我已经不想再玩什么手段了，太无趣。”

泡在温度适宜的中，原来这样惬意。

“我是说……”丹龙像是难以启齿，可又不得不说，“这次帮你们脱险的护卫军，是三皇派的，他冒了很大的险；我答应他，你会站在他这边……”

丹龙继续念叨着相关联的琐事，又忽地说起应该先让医生来看看他的情况。男人则一言不发地思索了良久，才：“给银雀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