千秋暂时无法，只能靠着输营养维持能量。

千秋半的重量压在银雀上，步伐却依然摇晃不稳，每走一步都异常吃力。

“我说了你不能烟。”银雀不悦地皱起眉，“别让我说第三次。”

“但我不想帮你烟，你也别指望我会像你的佣人一样拿着烟在旁边等着上一。”

他的话尚未说完，仍置放在男人鼻间的手忽地被人捉住了指尖。

恢复……”

他确实不情愿——他从来没有照顾过别人，更别提这私密还略显污秽

一直像带着怒气而睁大的终于透倦，神变得柔和，就连肩膀也耷拉了下来：“天冶，替我搬椅过来，我想……！”

男人的手便跟着他的回应，抓得更了几分。

“帮我一下。”

“你应该比我更在意。”千秋浅浅地勾着嘴角，“我想烟，有烟吗。”

“是丹龙安排人来救我们的，天冶很机灵，知打电话回去通风报信。”银雀捧着盛满的茶杯，坐在男人的床边，时不时喝上一小，“是谁设的计，哪个环节的错……你有绪么。”

“……”

“……有一。”男人说，“不说这些了。”

“医生说的吗，你用枪指着他再问一遍或者答案就不一样了。”千秋说着，抬手了鼻，“一烟不会死。”

——这刹那的心情，他一辈也不会忘记。

“你很在意会不会留疤么。”

“你不叫天冶来，那就你扶我起来。”

“……没死。”低沉的话语传他的耳朵里，千秋掀开，笑容疲倦却难掩他一贯的张狂，“让你担心了？”

他刚准备起，男人便疾手快地擒住他的手腕：“护卫军也不是我的人。”

“说……”男人看着他的脸，思忖片刻后，“你脸上的伤怎么样了，会留疤么。”

“你是我合法妻，这不是你该的？”

这时候，谁先避开目光谁就输了。可反应过来时，银雀已经不由自主地侧过看向别：“……天冶去了，我去叫下面的护卫军来帮你。”

“…………”

——

虽然话说得像劣质玩笑，可千秋确实行动不便，即便有人支撑着他起，在动弹时依然会疼到下意识地气。银雀抬起他的左手搭在自己肩，像从废墟里来时那样，架起男人的。

“你可以扶我起来，帮我一烟。”男人说。

“……那就等天冶回来。”

银雀抿着嘴，放下手里的茶杯，起朝男人伸手。

“你不能烟。”银雀说，“你别忘了你现在连独立坐起来都不到。”

“那说什么。”

“……你不能烟。”

“……”男人无言以对，“呼，那叫天冶来。”

千秋似笑非笑地看着他，神情有些懒散，又有些嘲：“……但我想上厕所。”

这旅馆虽然破旧，但不幸中的万幸，房间里至少有备浴室和厕所。银雀的手扶在男人的后腰，一挪动着步，像是生怕走得快了会让他伤开裂。

银雀的情况要好得多，行动上并没有不便。只是他不愿意去隔的房间里休息，就固执地一直坐在千秋旁，偶尔会撑着扶手阖断断续续地睡。

“……嗯。”银雀没有否认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