……死了吗？

银雀的枪上他的肤，没有任何犹豫地下了保险。

可是他真的好想开枪。

千秋的下属也被他的架势吓了一冷汗，顿了顿才连声应答，即刻打开门示意医生们去。房间里安静了下来，银雀在床沿就那么伫立了良久，在那暴戾安宁下来后，早已超越极限的疲累瞬时上涌。

“我真的没办法了，就算你开枪打死我，我也没办法了……”医生哆嗦着，泪掉了来。

是为了保护他，千秋才会伤成这样。

【作者有话说】：肚制糖厂正式启动！

这一夜格外漫长，又一晃而过。

“……好。”

“如果你一定要死的话。”外面天光初现，仿佛意味着机会已经所剩无几；银雀突然低声开，也不知男人是否能听见，“……我会恨你。”

银雀从无名的梦中惊醒时，窗外又是沉沉夜。

不知什么时候北开始下暴风雪，锐利的寒风捶打得玻璃窗啪啪作响，天挂着的陈旧电灯像被天气所影响，时不时闪烁。

“我真的，真的没办法……”

他侧躺在硌人的木板床上，睁的瞬间神情立刻回归于绷，左血丝未消仍呈现过度疲劳的红，和右边“正常”的义放在一起十分诡异。

——他知这不是医生的错。

他怎么躺着？

好想现在就杀了殷千岁愤，好想将那个矿场里对他们下手的人分尸，好想让这个没把握救活男人的医生陪葬。他腔里盘踞着的伤痛在不觉中被幽的黑暗侵蚀，暴戾几乎要控制不住。

看着前胆怯医生的丑态，银雀的指贴在扳机上，任何一瞬响起枪声都不奇怪。

这次换他成了保护者，守在男人的旁。

银雀垂着，眩烈得让他前发黑，最后的话语轻得像落海面的鸟羽，都激不起一丝涟漪，更不可能唤醒男人。他想等着男人醒来，想得到确切的答案好从等待的煎熬中脱。可这已经无法再陪着他任下去，银雀握着枪，在椅上昏睡了过去。

一连串的问题在脑里翻腾，Omega下意识地要起，可一时间

“如果你一定要死的话，我就离开，不会帮你收尸，也不会参加你的葬礼。”

到目前为止，除了罪魁祸首该负责外，唯一有错的是他自己。

现在过去多久了？

男人低沉而虚弱的回答姗姗来迟，但还是来了。

Part.57

他转过，视线重新回到睡梦中的男人脸上：“带他们去，就在隔候着，不许离开。”

下属回来又劝说了一句，希望他能休息片刻，至少吃东西。银雀充耳不闻，专心致志地看着男人，等待他醒来。

对峙持续了好一阵。

以男人的聪明、大，完全能在爆炸发生时找到最安全的位置，保全自不受到致命伤。可因为他提一起去，结果便成了现在这样——他像没事人一样能走能站，男人奄奄一息，兴许熬不过今晚。

“能不能不要死……”

就在医生以为自己死定了而绝望的闭上时，银雀忽地收了手。

……”

千秋呢？

不听使唤地顺势坐了下来，银雀的手耷拉在旁边，始终没有放下枪。

他踉跄着后退了一步，小撞上木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