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去一趟，约了人。”丹龙摆了摆手，转便去了，还贴心地替他们合上房门。

“你去哪里？”男人也没抬，随问。

…………

银雀被丹龙眠，这场游戏怎么看都该是他获得了完全的胜利；可他不觉得痛快，只觉得内心有什么堵着血脉，沉闷又无可发。

千秋的垂着眸，嘴抿着没有说话；丹龙自顾自地走向窗台，低闻了闻香：“……我怕纰漏，所以他依然是成银雀，只是成家的覆灭跟我们无关了，是你从监狱里把他捞来娶了他，然后大概遇上了谁的偷袭……细节上的东西不可能完全通过暗示加给他，剩下的就等你去解释了。”

“……我不想死……”一句朦胧的梦呓冒来。

“放心好了，只是让他昏睡的药，不会有任何影响。”

“没有其他人跟着？”

——就和他猜的一样，这里面果然不像表面上那么简单。

殷柯站起来，随意地将烟扔下地用脚尖碾了碾，斜看向他：“没你的事，忙你的。”

“至于‘钥匙’……”丹龙犹豫着，转过刚准备再补充两句，却又停了嘴。

“他也回来了？”

所有的下人都被关在门外，卧室里丹龙和千秋正一站一坐地围着床上昏睡不醒的Omega。早间已经有人换过了床单被，现下卧室里又恢复了往常的净。丹龙说着话，目光从银雀脸上挪开，落在了窗台前的瓶上。

对，就是珍视。

男人怔在那里，从这句简短的话中已经能推测他如今正在怎样的噩梦中。

南，在一家旅店落脚了。”

几只山茶在瓶里，开得正盛。

男人不知自己是什么时候睡着的，当他睁开时，窗外已经

——

珍视。

婚礼上银雀目不能视、不能言的模样他还历历在目，像殷千秋那样的人，怎么想也可能犯下这么低级的错误。更别说丹龙原本就是殷千秋的人。

忽地，床上的Omega在睡梦中皱了眉，不安地动了动。

“是的。”

他迈开穿过列队等候面试的工人：“回去看看了。”

“嗯。”

殷柯突兀地将放了下来，那动静吓得主事人话都停了，还以为自己说错了什么。

只是不知，可怜的雀鸟是否又毫无察觉，再次被人玩于鼓掌。

四周围变得安静，男人耳朵里只剩下银雀平缓的呼。他侧坐在床沿，倚着床的垫；银雀像小孩似的侧蜷着，额抵着他的大侧边，睡得很安宁。昨天的宿醉还没彻底过去，千秋的仍隐隐作痛，他微微仰起呼，手就随意地搭在侧。

像在对一件千辛万苦得来的易碎品，就连碰都小心翼翼，生怕碰碎了。

丹龙改：“那你守着吧……我先走了啊。”

正当他以为银雀要醒时，Omega突兀地抓住了他的手。

而现在，他张开嘴，仿佛他人的话语藉由他的说：“我会永远保护你……”

——千秋正抚摸着银雀的脸颊，手指拢着他细的发……那副神情是丹龙从来没见过的。

……

“没有，”下人接着，“回来汇报的人说他们在店里待了二十分钟就折返了，现在车已经了王都，回殷家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