千秋猛得将门合上：“你打了抑制剂吗。”

“……现在刚输完，睡着有一个小时了。”下属说着，递上来一摞文件，“这是才送过来的，包括柯少爷那边的资料……”

“再说吧。”

“成功率不是百分之百，你要先好心理准备，我只能说，尝试一下。”

“不，你去我院里。”千秋说，“去看看成银雀，就算暂时不动手，你先个办法让他吃东西。”

“那我回楼上了。”丹龙说。

弱者……殷家的家训没有那那么正确，你也很清楚……你想继承殷家，不就是为了随心所吗。”

话虽如此，丹龙还是跟着千秋走往西院。昔日着不少佣人的止玉，现下左手着黑的指，让她失去小指的手不至于太难看；她在浇，非常细致而小心地照顾着圃里的几十株还未结苞的山茶。丹龙忽地说：“不打算让止玉继续照顾银雀了吗？”

他的话并未说完，便被门中透来的信息素气味惊得停嘴。那是情期的Omega独有的味，甜涩的甘草味变得郁粘腻，像掺了化不开的，足以勾引任何Alpha失去自控能力。

男人也好，银雀也好，一旦自我的受掺去，事情的本质便很难再看透。

“我那么多床伴，”丹龙轻笑了声，“有必要用抑制剂吗。”

他二人一前一后地踏上阶梯，立刻有人过来向千秋汇报情况。银雀仍旧无法，从刚开始还能在房间里行走几圈，到现在已经彻底离不开床，每天不知是睡着还是醒着，除了去厕所以外就只侧躺在床上。他既不闹，也不说话，更不挣扎，像是完全接受了如今的悲惨境遇。

“他……”男人勾起嘴角，不屑地笑了笑，“他没什么好担心的，我已经派人去查了。”

男人说：“我不想听这些，我只知我现在需要你用你的能力，帮我搞定这件事……让他全忘了，只记得是我的合法妻就行。”

一回到殷家，他们俩便看见殷柯正和老爷在院里一边散步一边说着什么。丹龙凑到千秋耳边压低声音：“殷柯倒像是来替老爷监察你的，你还是得小心。”

“喔——”丹龙调地拖

“你可真是为难我。”丹龙耸了耸肩，既没有说办不到，也没有拒绝，“给我一句你绝对不会说的话？”

西院里还是那副光景——卧室门守着四个下属，阶梯也守着人，通往院的几个通都有人把守。说这里是千秋的居所，倒不如说这是个监狱，只关着成银雀一人。

“……那你先走，明天再过来。”

“她不够忠诚。”

“我觉得你该让止玉照顾他。”丹龙说，“你信我。”

男人打开门时，丹龙还在轻声叹：“我一直觉得，你是在折磨自己，不是折磨他……！”

话题在这里告终，千秋没再要求什么，只是也没有了继续看隶们厮杀的兴致，起往走去。丹龙急匆匆地跟上，自然地扯几句无关要的话，试图让千秋暂时别去想银雀的事。

可丹龙不同——他是局外人，站在就能将两人的所有看得清清楚楚。

“我要有办法我早就用了啊……”

“你们几个先去休息，两小时以后再过来守着。”

Part.42

“……‘我你’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