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捂着伤站起，痛得脸惨白；银雀跟他的动作几乎一致，握着手枪站起来，冷笑着：“我会开枪，下一枪会打穿你的脑袋。”

“……”千秋沉沉地着气，“我改变主意了。”

“这才对，这才是成银雀。”千秋笑得更厉害，他的手握上枪，将枪压得更，“那你开枪，看我会不会死，看你能不能活着离开殷家。”

这张脸上，只有死寂。

他的伤在渗血，气势却不减反增，Alpha的信息素在空气中极速扩散开来，本能地要完全压制住前的Omega。

“殷千秋，那你就给我陪葬。”先前那副失神的模样瞬时不见，狠辣傲的银雀又回来了，“狗给主人陪葬，是狗的荣幸。”

一声沉闷的枪响惊了外面的随从，有人拍门叫着“二少爷”；在他们闯来之前，千秋扬声：“没事！别来！”

——银雀不会开枪的。

在Alpha的压制里，银雀的推搡

——一个在最后时刻还会替他想好未来的人，是不会对他开枪的。

千秋索不再上的枪伤，手掐住银雀的腰，拉着他靠自己怀里：“你没得选了。”

男人越发凑近，额抵上他的额，轻蔑：“本来想问你，我可以吻你么；突然想起现在已经不用再问了。”

男人走向他，他不自觉地往后退，退到贴着墙面。

这话终于让银雀有了些反应，他终于看向千秋，两双静静地对视着。

银雀狠狠地偏过，躲开他的吻后终于开：“放我走，不然我就杀了你。”

银雀奋力压制着臣服，再次扣下扳机。可正如男人说的，没有第二枚弹飞来。

他侧腹上被开了个血窟窿，血浸透浴袍，往下一滴滴落在地板上。

“砰！”

“哦？”

慢地关上门，一步步靠近他：“……认命了吗？”

千秋也不知为何自己会这么觉得——他们两家是对家，而他和银雀生下来就注定无法和平共。可他仍然有这觉，就像他不想让成银雀死一样，他们之间有什么看不见摸不着的牵连，只是很难定义。

在他回到“殷千秋”的份前，那个木讷、忠诚的狗，曾着银雀。这他很清楚，也不打算逃避。

“唔！……”

下一秒，冰冷的枪伸了男人敞着的衣襟里，抵上他腰腹。

没有回音。

千秋可没打算和他目光，看见这句话起了些微妙的作用，他蓦地咬上银雀的，尖开，像在享用猎的野兽。

千秋在他面前蹲下，一把抓住他细的发丝。他一也不温柔，但同样也不暴，反而恶趣味十足地缓缓拉起对方的脑袋，迫对方整张脸。

他声音低沉得可怕，说完便不给任何机会地亲上他的嘴，比上一次要暴躁得多。

男人戏谑地笑：“你以为你杀了我你就能走吗，你应该知你走不了。”

滴答，滴答，滴答……

“我只给了你，一发弹。”男人缓缓直起腰，这一枪足够痛，但要致命还远远不够，“现在你连自杀的权利都没有了……成银雀，你必须嫁给我，不你愿意也好，不愿意也好。”

那双睛完全失去了神采，明明正对着他，视线却好像透过他看向了很远的地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