千秋换回了他那平平无奇的黑西装，捧着心包装过的礼盒跟在他后。

银雀手里的银叉左右晃动了两下：“真正的内容当然在底层。”

银雀的车停在不起的角落里，他并未急着下车，反倒是在车里静静地打量四周的情况，良久才开：“其他的人守在前门就好了；千秋你跟我去，先清楚侯爵府的后门在哪里。”

侯爵府的大门敞开，宾客络绎不绝，各个都穿得华贵档，乍一看上去和王都那些公哥的宴会没什么两样。即便威尔塔遍地的乞丐，也同样有一群人立于他们之上，一件衣衫就能抵他们半年的粮。

银雀在其中穿得反而略显素净，这里不像王都，没有那么多人认识他的脸。但仍有不少人惊于他的俊秀，忍不住朝他投来目光。他像是毫无察觉，自顾自地走侯爵府的大门。

“我说不用就不用。”银雀，“里面一旦开始，你就去那边等着，千万别错。”

大厅里的人已经不少，角落里乐师们正奏着轻缓的音乐。银雀连墨镜都不曾摘下，低调又随意地走至大厅不起的一隅，随手捧起一份草莓糕，倚着桌尝了尝。

与他的放松截然不同，千秋很警惕。

男人的思绪失控了一瞬，重映起暴风雨那天昏暗船舱里的光景。一时间耳旁好像又冒他克制的低，引人心悸。

他们都知，在东最危险的时候就是这场晚宴，说不准会有多少势力想趁着这时候除掉银雀。

他一边说，目光一边停在某辆车上——一辆竖着殷家家徽的银轿车。

千秋咙发，结上下动了动，低声回答：“我看过里面的内容，是一块手表。”

千秋的注意力便被他拉扯住，目光倾斜向旁的人。他正拿着银叉，将一小块布满稠油的糕送嘴里，那张嘴生得小巧，张得也不够大，白的油便有些不听话地沾在他边沿。

络关系，为今后铺路。

他粉的尖悄悄，不动声地将它们卷嘴里。

接着银叉刺了整颗的草莓中，随着他的动作送至边。银雀的并不红，气好的时候会呈现淡淡的粉，更多时候颜都浅得有些病弱；现在艳红的草莓在他的间，被洁白整齐的牙齿咬半边缺。

“原来是成少爷，”佣人急忙比请的手势，另一人则接过礼盒，“侯爵大人特意嘱咐过您会前来，里面请——”

“送给谢尔的是东钱庄一成的份，”银雀忽然看向他，微微颔首，那摄人心魄的便从墨镜后真面目来。他漆黑的瞳仁里藏着些微笑意，像是在说笑，又像是认真在说：“我再给你两成，这样你就可以离开成家，安安心心过日了

“这位是王都成家的少爷，替成老爷特来向侯爵贺。”千秋，“这是贺礼，烦请收下。”

侯爵府的佣人在门迎客，见银雀过来当即鞠躬行礼，再声：“请问阁下是……”

“少爷，他们不跟着您去吗……”司机低声，“成家当时叮嘱过，晚宴的时候务必让他们跟着。”

“明白！”

侯爵尚未到场，距离晚宴正式开始还有些时间。

“你知成奂给谢尔准备了什么贺礼么？”倏忽，银雀低声笑地说了一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