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如果少爷想，我会接受。”

银雀恼怒地下保险，手指抵着扳机，更用力地压向男人的下颌：“你以为我不会杀了你？”

像有什么阻着血，每次心都十分费劲的闷。

千秋说话时总有特别的味，他太平静了，不仅仅是面无表情，就连藏在发丝影下狭长的双里，也没有任何情绪。就好像他说的任何都是客观事实，他能在说话时完全离掉自我……即便有些话明明是主观的念。

男人并不避开他的视线，规矩来说下人直视主人实在失礼。可银雀在和他的对视里，怎么也没办法下扳机。

“少爷讨厌弱者，尤其是像我这样低贱，还是Beta的弱者。”

“BASA，1.1mg，盒。”银雀念着，“你吗，我允许你。”

来的？谁允许你碰我的？嗯？”银雀低沉，“是不是我太你了，才让你有了错觉，认为我不会杀了你？你不会以为，我很善良温柔，会宽恕你所有的错吧？”

他好像受不到这只手枪所带来的威胁，只非常平静地陈述着他会这么的原因。船舱里的窗不知何时打开了，先前郁的信息素如今只剩下若有若无的分量；他们对峙着没有说话，却能听见外面一波一波的海浪声。

这话的意思便是让他了。

“来成家之前你没听说过我是什么人吗，还是你别有所图，所以装成这副傻的模样，认为我好骗？”

千秋非常称职地跟过去，将盆放在桌上，在银雀要烟前先拿了烟盒。

他皱着眉，怒气不知何时已经退却，只剩下难以言喻的闷。

“我说，我允许你。”Omega直视着他，神倨傲。

“想给少爷，船上没办法沐浴，委屈少爷了……”

“被绑架犯〇标记过的破烂，目中无人，自以为是，”千秋，“实际上只是成家今后联姻用的，成家的财产迟早会落到别人手里，有权有势有钱也摆脱不了Omega只是个生育工的命运。”

“接着说。”

“但我不这么觉得。”

“听说过什么，说来听听。”

“听说过。”

千秋依旧抱着盛满的金属盆，一动不动地看着他的主人：“没有，少爷并不善良。”

“谢谢少爷，但我不烟。”

“还有呢？”

银雀怒极反笑：“你知的还清楚。”

他说：“我觉得少爷很，很大，值得追随……如果少爷把我留在边，我会永远忠诚；如果少爷希望我死，我会照少爷的意愿去死。”

“成家唯一的继承人，曾经有个Alpha的哥哥，十一二岁的时候被仇家绑架过。”

“少爷想怎么惩罚我，我都会接受。”男人着他无表情的脸，声音也冷漠得如同陌生人，偏偏话语说得情意，竟然人有些分不清楚他究竟是在装模作样，还是天生不太多表情，“只要少爷不扔掉我……”

千秋沉默着，替他上烟后，站在他

倏忽，枪离开了男人的下颌，银雀拎着它转，重新在椅上坐下。手枪被磕在桌上，银雀转手拿起烟盒，里面却已经空了。

“接着说。”

“你应该直接船，还能保住你的命。”银雀说，“还回来就是找死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