成老爷用餐刀切着排，锐利的目光一遍遍从千秋上扫过，突兀地说：“这就是成奂最近给你找的随从？用着顺手吗。”

“谢谢父亲关心，还不错。”银雀。

银雀不喜和他见面，但仍恪守着规矩，每个月第一天必定会去郊外陪他的父亲吃一顿晚饭。

他的鼻尖抵上质项圈，地气。

“应该是。”成老爷接着，“你边一直没人也不行，洛夫斯的儿你不喜，你自己喜哪个Alpha带回来也可以……我们家需要一个Alpha，你知的。”

他们长得并不相像，非要找共同的话，大约只有同样漠然的态度称得上像。

——

也是到抱起他，千秋才发现银雀没有他想象中的那么结实。他很轻，此时此刻靠在千秋的，手随意耷拉在旁，在行走间微微甩动。

司机惊得瞪圆了，张嘴想提醒他最好别这么，又怕自己吵醒少爷而被问责，最后只能眉皱着看千秋将人抱在怀里。

他如此丽，是千秋见过的Omega中最丽的那一位。

千秋小心地替他盖上被褥，碰巧这时醉倒的Omega翻蜷缩起来，赤的脚伸了被褥外。男人带着隐隐切的目光落在他的脚尖，犹豫片刻后才缓缓托起它，重新放回被褥里。

比起寻常Omega，银雀形不小；可在超过一米九的千秋面前，他仍显得小巧。

“少爷醉过去了。”千秋冲他了，“我抱少爷回房间。”

千秋的脑短暂空白了一阵，回过神时他已经撑着床沿，伏凑近了银雀的脖颈。男人的鼻梁蹭过对方柔的发丝，甘草的味忽忽弱，飘忽不定，却足够撩人。

男人看着他，许久后才有了动作。

“冲官港来的？”

银雀当真是醉，醉得沾床时明明醒了片刻，却只睁不开。千秋侧坐在床沿，保持着轻柔的动作托起他的脚，将靴的绑带松开，替他脱下。

其他时候成老爷都住在郊外的宅里，很少会和银雀见面。老爷年过半百，人却很神，尤其是看人的神，犀利又明，仿佛一就能把人看穿。

房间内月光正好，千秋腾不手来开灯，索直接去，借着月光将人放在床上。

他欺上去，替他的少爷解开领带，脱掉外和衬衣只留下底衫。过程中银雀迷迷糊糊地合着翻，像是在半梦半醒间，又实在腾不力气睁。

很显然，银雀这张如似玉的脸随了母亲——那是位很漂亮的女Omega，千秋依稀听下人们闲说过，成夫人很早就去世了，只留下两个儿。而成老爷用情至，至今边都没有再娶，边只有成奂这么一个随从陪着。

“……”银雀轻轻哼了声，蓦地抬起手，落在领带结上，却没有力气扯开。

好香。

成家的佣人们看着这情形，反应和司机如一辙，既惊讶又不敢说话。他们只默默让开路，替千秋开门，以方便他把少爷送回房。

每个月初，银雀会跟成家老爷共一顿晚餐，是规定。

长长的餐桌上，父俩各居一端，沉默地吃着盘里的佳肴。

“殷家托人递了帖来，说是殷家的独想娶你。”成老爷，“我回绝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