银雀没有信，只是懒洋洋地回答：“哦？那你加油。”

千秋乖巧地笑了笑：“大概是因为说错了话。”

“我数数……啊，都七八年过去了。”凉师傅回忆着，忽地转拍了拍千秋的肩膀，“嗨，别担心，在场很自在的，要不了两年就能攒下一笔钱，到时候少爷也不记得你了，你就拿着钱辞职就好了。……你好

“少爷呢，少爷想什么。”

“给少爷。”

“想过好一的生活。”

“我？”他着烟，忽然抬起看天板，将肺里的烟全数吐往上空，看着它们翻着，逐渐消散，“我没什么想的。能顺利继承成家，也就差不多了。”

没有任何自尊，甘愿受驱使，所的一切几乎都是为了讨好他，仿佛着他。

“我没有这个意思，只是看到少爷受罪，”千秋说，“心里很难过。”

“不算，”男人语气平淡，听不任何不甘，像是在简单阐述他的真心所想，“之前我只是想找一份稳定的工作，谢谢少爷用我，今后我想的事就是待在少爷边，能帮上少爷的忙。”

“不是这个，”银雀说，“你想什么。”

千秋：“我叫千秋。”

“伺候人也算好生活吗？”

男人终于放下巾，赤手握住他的脚，替他穿上拖鞋。

“这里的工作也不难办，每天去早上喂一次，然后去采新的草料，跟他们学怎么拌草料，午饭过后去遛，两天给它们洗一次，晚上再喂一顿……你可真走运，我在场十几年了，你是第一个从本家被赶来，还能在场工作的。”年过五十的大胡说，“我叫凉宗，叫凉师傅就行。”

“哦？”银雀笑起来，“怎么，你想当我的，不想当随从了？”

“同情？怜悯？”银雀的笑容变得冷，“他们碰我吗？你以什么立场在同情我？一个娼妇生的杂？”

“以前？”

澡更衣，大多时候佣人需要多少都是看他心情的。心情懒散时恨不得什么都让别人来，赶时间时自己反而比较快。

银雀垂着，受脚上陌生的意，声音沙哑：“你想什么。”

“我知啊，成奂大家亲自把你送过来的，我都吓到了。”凉师傅正领着他在场里熟悉地方，顺带闲话几句，“这几个农场里最轻松的就是场了，不脏不累，包饭，每个月还有薪。你怎么得罪了少爷，少爷居然没把你……”

——

“嗯？”

“我可以问您吗少爷。”

“正常，正常，太正常了。”凉师傅，“少爷的脾气是很怪，这几年越来越怪了……以前他还会隔几个月就来场骑散心，那时候好说话的，跟下人也聊得起来。”

凉师傅一边说，一边回过对他比划了个抹脖的动作。

“少爷应该养只Alpha或Beta，情期的时候就不会那煎熬了。”千秋淡淡，“应该很多人愿意听从少爷的吩咐，少爷养一两个人也不奇怪……为什么要忍。”

千秋抬起，狭长的藏在发的影中，展他标准又虚伪的笑容：“我是少爷的随从，仆人，狗。”

银雀冷冷：“看着我，告诉我你是什么？”

但他喜看男人匍匐在自己脚边的模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