经历还没回答，曲哲已经端着新的菜经过他边，好像是要给别桌客人上菜。经过蒋昱昭边的时候，他轻声：“你在这里等我一下，我上过来。”他说完就走，脚步都没有停顿。

听见这句话，蒋昱昭几乎要以为自己是在跟沈一卓对话，有生理的厌恶在心蔓延。他忍耐着，继续：“我有很多话想跟你说。”

张娜娜急忙想解释，曲哲却没听完，就打断了她的话：“你不用歉，我也不会原谅你。”

“那我来接你。”

“哦，这样。”

“嗯，那晚上说。”曲哲说着，反而另起了个话题，“我之前遇见李老师了。”

“不是……我不知定这儿是为了……”“没事。”

“以前的事都过去了，歉没有用，什么都不会改变。”曲哲淡淡，“我不需要，所以也不接受。”

原本以为会是激动的重逢，最后却只是令人望而生畏的疏离。

一个人，但是过去这么多年，张娜娜和罗青思维也不在同一条线上了。她看着曲哲，目光闪烁，看上去诚意十足：“我一直很想跟你说声，对不起……你能原谅我么？”

“李图之？”

他太直白了。

“没事的话，我先下去忙了。”

“……有。”犹豫了片刻，蒋昱昭还是肯定。

“回来办事。”

“……这不关你的事。”张娜娜皱眉。

“嗯，你知他现在在什么么？”

“如果一时半会说不完，就等我下班吧。”曲哲说着，晃了晃手里的烟，“我只能翘班一烟的时间。”

“好，你几下班？”

约莫两分钟以后，曲哲带着他去了饭店的后门。他们两站在后门，曲哲从袋里摸烟来上，淡定了一：“找我有事么？”

曲哲刚才说话的模样，就跟沈一卓一模一样。无论是那淡然的语气，还是恰到好的笑容，又或是那坦然无畏的，甚至麻木的神，都如一辙。

他明明跟沈一卓同样分开了很久，他和沈一卓在一起的时间还没有跟自己在一起的时候多。可为什么，他离开得越久，就越像沈一卓。

“……没老师了？”

直到曲哲下楼，张娜娜还保持着错愕的表情站在原地。她怎么也想不到，这竟然是当年那个任人欺辱的曲哲会说来的话。蒋昱昭冷笑了一声：“你以为歉，他一定会原谅你，然后你就能好受一？”

两个人都没想到曲哲会这么说，错愕地看着他。

蒋昱昭呆呆地了，果真站在那里等。

蒋昱昭找了个借早早地结束这次尴尬又无聊的同学聚会，他在楼下的时候跟经理打听了一番，服务生什么时候下班。

“我晚上十。”

曲哲继续烟，长长舒了气：“……你怎么回来了。”

“是不我的事儿，但是如果沈一卓知真相，应该会有意思的。”蒋昱昭说完，转往包间走了。

“居然是你？”曲哲没说话，倒是蒋昱昭说话了。他皱着眉，明显有怒气地说，“你想歉，你还故意让罗青定在这里吃饭，你是不是有病啊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