曲哲放下筷：“那我得去上班了。”

“去吧去吧。”关天无所谓，“一会儿我来收拾就行。”

“这样……”

可他又很清楚，即便绕开，它还是在那里。

可能是因为今天还有生意，郑阿姨明显心情也不错，笑眯眯：“你说投影仪那事儿啊？我跟我儿商量了一下，他说好的……要么就你来吧？”

“也是朋友想的，如果有用就好了。”曲哲浅浅地笑着，已经开始忙活店里的事。

“不用不用！”曲哲连忙，“我就一东西，不用帮忙，大概今晚上就搬走。”

“是啊，喜这游戏的人多，我想大家一起看比赛应该会开心的。”曲哲笑着回答。那男生一下来了兴致：“我就喜的，哎我们宿舍都喜，刚巧我去问问好了。”

上次的事情，就是蒋昱昭给他的一提议。

“这么个小店，你倒是比我费心，怪不好意思的。”

往苦荞去的路上曲哲心情十分低落。好在蒋昱昭确实忙，如果自己不提，他当然也不会突然到关天店里来。他几乎到这时候才发现，原来自己遇到事情从来都不会先考虑怎么解决，而是下意识想办法避开问题，绕开它。

那年家里了事之后，曲小宇住在学校不愿意回家，也不愿意跟他说话。他也没想过怎么缓解这关系，只能把房让来，希望妹妹可以过得舒服一。可直到今天，过去四年他都没能再跟亲生妹妹说一句话。时间也许会磨平伤痛，但如果从未愈合过，也只有等死一条路。

有个男生一直看着他忙活，仔细看了看上写的字，笑着打听：“还能包场看联赛呢？”

郑阿姨又跟他随意聊了几句后离开了。既然想好了要这么，现在他在店里也很闲，便着手写了一段广告，用荧光笔标上包场看比赛的价格，贴在了玻璃上。他又查了查比赛的时间，把赛程也写下来，贴在店内。

今天店里看起来有闹，有三桌客人，都是学生模样的男男女女，或是作业或是闲聊。曲哲走去跟郑姨打了个招呼，又提起上次的事情：“郑阿姨，上次那个提议您考虑的怎么样？”

“……好。”他，系上围裙。

“不是……”

到晚上十一，曲哲准时关了店离开，往关天那边去。

“哈哈，我也技术不好，下次约个时间一起玩呗……你是我们学校的吗？”

“你也玩么？”

关天似乎还想说什么，可桌上的手机屏幕突然亮起来，是新的短信提示。但也就是这一，她才注意到时间：“啊，都快五了。”

“我手笨，不会玩，看过别人玩。”

亮，泛着轻微的油光，但他却没了胃。约莫是看来曲哲的无言以对，关天突然扬声，故作轻松：“哎没事，刚好这几天阿昭店里忙，之后再说也没事，又不是不见了……哦对，什么时候搬，需要帮忙吗？”

男生十分健谈，他对面的女生翻着书似乎在作业，也没有理会他们的对话。曲哲一边事一边有一句没一句地跟他闲聊，打发时间。

“是么，”闻言，曲哲兴地咧开嘴，“那太好了。”

他拿着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