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嗯？”

为什么曲哲送给他一个普普通通的挂饰，他会这么开心？

只有关天，仍然神满满地在店里摆东摆西，转又钻了厨房里：“阿哲歇好了来帮忙啊！”

四

“我也不知你喜什么……不是什么贵重东西，”曲哲不好意思，“前几天上山去庙里求了个平安符，祝你生日快乐，岁岁平安。”

但蒋昱昭却望着它，突然间茫然了起来。

即便这礼也算费了些心思，但曲哲仍觉得不好意思。

他看着曲哲去冰箱上拿了手，又走厨房后，他也跟着起来，径直了店门。他的车停在一旁的停车场里，他手里着挂饰，脚步匆匆走到自己车旁，又钻了驾驶座。那串菩提被他摘下来，随意地副驾驶的小屉里，然后无比珍重地将曲哲送的平安符挂上，又拨了两下吊穗。

那究竟是什么时候起，他开始觉得曲哲重要？

车啦！”关天喊着他，顺手把后座上零和垃圾都收拾好，一并提下了车。

蒋昱昭听着他的话，没有回应，依旧小心地把东西从盒里拿来——那是车里的挂件，是用红绳系着的平安符，下面是中国结和吊穗，非常普通。他车里原本挂的是买车时候，随便买的一串菩提，还贵。

平安符上写着“平安”，真是再寻常不过的挂饰。

他看着挂饰半晌没吭声，心里五味杂陈。曲哲见他这模样，好像是不中意，立有些慌了：“是不是不喜啊……对不起啊，我不太会挑礼，如果不喜的话，就放着吧……我看你车里那个好像贵的……”

“好——！”曲哲应声。

闻言，他立刻放下手机，前是一个简单包装的盒，只有手掌大小。以前蒋昱昭也收过女孩的礼，有时候碍于情面还得当面拆开，通常他都是随便开看一，说声谢谢算了事。但今天却不同，他小心翼翼地接过来，撕开包装纸，将盒打开，里躺着一个红的中国结。

“阿哲！！”厨房里突然传来关天的声音，“阿哲赶帮我拿手来！在冰箱上面！”

“不是，”蒋昱昭抬起，跟他对视，“我很喜。”

“来啦！”曲哲连忙起，“我先去帮忙。”

为什么曲哲一夜未归的时候，他会那么难受？

“嗯。”

但跟手里这个比起来，蒋昱昭简直觉得那是一团废。

明明那时候，他只是觉得曲哲很可怜而已，只是看着他那副逆来顺受的模样觉得来气。人有时候就是这样，知事不关己，可还是会情不自禁地想要帮弱者一把。他对曲哲，一开始只是这样而已。

蒋昱昭在沙发上玩手机游戏，曲哲从旁边柜里翻了翻，翻一个小盒递给蒋昱昭：“生日快乐，一心意。”

跟蒋昱昭与关天对他的恩情和照顾比起来，这东西不过滴见瀑布，太不值一提了。

曲哲自觉地开了店门的大锁，三个人了店里，蒋昱昭立刻在沙发上一动也不想动。要说上班累，念书累，但其实去玩这么一遭，也累人得厉害。曲哲上也说不的乏，他坐在蒋昱昭边，放松的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