曲哲班主任的声音，林秀颜听得来，可后面那个抢话的人是谁，她却听着陌生。但这不重要，重要的是话里的内容，是什么意思？

也没什么话说，两个人一前一后走着，抵达分岔路时曲逸豪才说了句：“上班去了。”

“十七块五！”

“要这两条，给我切这两条肋排啊……”

林秀颜手里

“嗯。”林秀颜敷衍地应声，朝着另一条路走了。

“五钱算了嘛，哎呀算了嘛，天天都来买菜的！”旁边嘈杂得厉害，林秀颜不得不大声嚷嚷着跟贩砍价。人那么多，贩还忙着生意，动作利落地把她要的肋排装塑料袋里往桌上一甩：“行行行！”

浑上下的力气，在理清楚“不正当关系”的意思后，瞬间被空。林秀颜手一抖，手机直直地摔落在地上，弹了两下。

还没等她走到家附近，袋里的手机震动起来。林秀颜几乎没什么可联络的人，无非是丈夫和两个孩学校里的老师。她立腾空了右手，草草地在衣服上了手后，拿手机接起电话：“喂？”

“老实说他跟男同学……”后面的字林秀颜实在是说不来，她哭得满脸都是累，“我们家怎么就这么倒霉啊老曲，到底是怎么了这是……”

“曲哲在学校跟男同学有不正当关系！现在事情闹得很难看！请家长上到学校来一趟！”

“学校里什么事了？”

林秀颜一下发懵地问：“你说什么？”

曲逸豪听见喊声，茫然地回过。林秀颜站在工地边上，哭得双通红，手里还提着满满当当的菜，样看起来甚是狼狈。他放下推车，了一把额上的汗，朝她走过去：“怎么了？你怎么过来了？”

“曲哲学校里打电话过来了……”林秀颜泣着，“我，我……”

林秀颜伸长了腰，将零钱扔在桌上，再把袋拎起钻了人堆。她忍着难受买了两天份的菜，赶提着往家走。

她缓了好一会儿才回过神，泪已经无意识地溢了来。林秀颜弯下腰，捡回手机来，电话已经挂断了，她胡地袋里，调转方向朝着曲逸豪所在的工地小跑过去。

“是曲哲的妈妈么，我是曲哲的班主任……”“喂，曲哲在学校里，跟男同学有不正当关系！请你们家长上到学校来一趟！”

菜市场这个时候人是最多的，林秀颜眉皱，疼得要命，却还要在散发着难闻腥味的摊贩之间，跟其他家妇女挤来挤去。平时早已经闻惯了这里的腥气，可林秀颜这段时间，睡也睡不好，吃也吃不下，现在闻着直犯恶心。

她解决不了啊……她该怎么办啊……

“你在这里等我一下，我跟工说声，我跟你一起去学校。”曲逸豪的惊讶丝毫不亚于她，他一气，将情绪稍稍压下了些，转就去找工请假。

脆弱的女人已经受不到累，一路跑到工地，只一就看见推着泥车的曲逸豪，她哭着喊：“老曲！老曲！曲逸豪！”

夫妻二人顾不得节约，拦了辆车匆忙往学校赶。

女儿有病，现在学校老师打电话过来说儿也有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