——本能也在疯狂地叫嚣着，沈一卓对他有多么重要。

曲小宇看着面前的卷发呆，坐在她前面的短发女生趁着气氛散漫了些，转过：“你写完了？”

沈一卓转而抓住他的手，拉着他一前一后地往家走：“你必须对我忠诚，这是你自己选的。”

跟曲哲松松垮垮的生活相比，曲小宇的生活要张得多。初三的下半学期开始，意味着他们即将面临人生中第一次重大考验，即便是升学率平平的女校，也陷了张的氛围里，教室里很少有人再闲聊，多数时间都只有翻动试卷书本和圆珠笔的声音。就连双休日也被占用了一天，变成单休。

“嗯。”

“啧啧。”

沈一卓的声音在他耳里有如天籁：“只要你听话，我会对你好的……只有我会对你好，知么。”

约莫是哭腔打动了沈一卓，他转过，略显傲地仰着，看着曲哲垂眉顺目的模样，好半晌才开：“今晚在我家过夜。”

“化学的写完没啊……”

“啊，还没呢。”曲小宇指了指试卷，“还剩一个大题。”

“好……”若是之前他只是声音略带哽咽，那么听到这句话时，他鼻一酸，差就要哭来。

“哎，星期六还要上课，真的烦。”突然有人在教室里嘀咕了一句，立有人接茬：“……那你去跟学校提啊。”

但跟曲哲不同的是，曲小宇成绩很尖。

“那……学考得好吗！学肯定考得很好吧！”

“借我抄一下！”

“嗯。”曲哲鼻，看着地面的影拉长又缩短，如此循环。

林幼琪却勾着嘴角笑起来，带着她往外走：“我那边考完了，之后就在学校上课了。”

“学……”她小声叫着，放下手里的笔往外走。

“是不是打扰你们晚自习了？”

两人站在后门，林幼琪小声问着，自然地伸手摸了摸曲小宇的脸颊。就这么一动作，却惹得她脸红了起来：“啊，没事……”

“帮我叫一下小宇。”后门突然传来说话声，一听见自己的名字，曲小宇便地看向那——林幼琪穿着长裙和厚实的大衣站在后门，视线温柔地投向她。

“……知。”

曲小宇也知，但她并不在意。

沈一卓就这么离开，他再也没有机会跟他说话。

“还行，今天晚上有个聚会，想带你一起去。”林幼琪眯着，表情柔和，在曲小宇看来更是带着莫大的引力，“你翘晚自习方便么？”

“喏。”曲小宇从屉里一张，递了过去。这个短发的女生就属于那完全不学习，但也不捣的类型。但她对曲小宇非常好，明人都看得来心怀不轨的好。

整个寒假他都没见到沈一卓，他每天翻着那些书，时不时嗅嗅烟草未燃前的味，跑去网吧翻来覆去地看那电影，都只是为了从这些行为里模拟一沈一卓在边的觉。现在他终于见到他了，不是喜悦还是之前的恐惧，都让他冒嚎啕大哭的冲动。

31.

“……方便！”

“吵死了，去说行不行？”

「起」31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