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嗯可以。”

中午吃饭的时候沈一卓偶尔会让他一起去天台吃——但其实天台上的风很大，冷得曲哲牙都直哆嗦。沈一卓却像没事人似的，一边问他诗集读到哪儿了，一边啃着吐司。

“有、有……”

最终电影到底说了什么怅然若失的故事，他不清楚。

“这……”

“好。”

起烟，但却一言不发。

曲哲把钥匙袋里：“那我……二号给你买早饭过来。”

自从跟沈一卓时常说话之后，曲哲的袋里便一直备着打火机。但他一次都没用过，沈一卓通常要烟的时候都用自己的打火机。他也不知为什么，会有这念——希望哪天他忘记带了的时候，自己能派上用场，能给他上。

曲哲其实看得不怎么明白，在最开始看见同间的激情戏码时，他还有些脸红，可看看旁边沈一卓波澜不惊的样，他又还是羞愧于自己的肤浅。镜停留在瀑布的时候，他突然想起自己傻傻地问沈一卓，是不是想去丹佛。

可那晚沈一卓垂着眉，着烟认真看电影的沉静模样，却镌刻了他的心里。

“这……在学校不好吧。”

“啊？”

“这是我家钥匙。”不等他主动去接，沈一卓已经把钥匙了曲哲手里，“放假你得在家待一天吧至少，到时候过来自己开门。”

天台上恰好挂起一阵风，火苗还没来得及蹭上香烟，就被灭了。

“哒、哒、哒……”他一连了三次，也没能帮沈一卓上。他不由地开始着急起来，眉皱着，还想继续。沈一卓垂着看他，对方长长的睫随着张时不自觉地眨而上下动着，鼻尖被冷风得通红，发也跟着被。

打火机顺势到了沈一卓手里，他依言摘掉镜，了上衣袋里。他以为沈一卓是打算自己上，却没想到对方只是握着打火机，下一秒便跟他对视着，慢慢凑近，然后贴上他的嘴。

“无所谓，天台没人来。”沈一卓微微蹙眉，“有没有？没有下去帮我买一个。”

元旦的前一天，在天台吃饭的时候，沈一卓突然递给他一片钥匙：“拿着吧，我懒得给你开门。”

就算是再不善言辞的人，跟另一个人天天相，甚至有大把独的时间，也能逐渐适应。

“不用。”沈一卓看了时间，这才十二过十分，离下午上课还有好些时候。他从袋里拿烟，在嘴边，轻声问：“你有打火机么？”

他着那片钥匙，说不当时是什么心情。

这也不是第一次了，也不会是最后一次。每次在沈一卓家过周末的时候，他们总是莫名其

“摘了。”

他想着，拿劣质打火机，小心翼翼地用手挡着风，递到沈一卓面前，打上火。

接下来的每个休息日，曲哲都在沈一卓家里看书，那本诗集被他带去学校，打发了他无聊的时间。

“等等。”沈一卓糊不清地说着，抬手抓住了他的手腕，“把镜摘了吧。”

“你元旦不用……”曲哲顿了顿，小心翼翼，“不用回父母那里么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