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天晚上，沈一卓借着火光仔细观察过曲哲的眉——对方不仅长得不难看，还有着特别的眉。曲哲的睛长得最为亮，但它大多数时间都被镜遮住；鼻尖小而翘，带着鼻梁骨划不像亚洲人的弧度；而现在正跟他亲吻着的嘴……很好。

“曲哲，我是同恋，你记得吗？”

曲哲能看得很清楚，沈一卓的眉。他微微垂着帘，瞳孔被睫遮住了大半，看起来迷人得要命。他恍惚地合着，几毫米的距离只需要一动作，就会消失。

住它。”

一烟所剩无几，沈一卓没有将他推开，任由嘴碰着，微微分开，又再度碰上。这放任，对曲哲来说就像是鼓励。

亲吻渐渐迷了呼，曲哲息着略微张开了嘴，一条柔而有力的立刻了去。

“嗯……”

他还是照了。

抱着这样的试探心，从曲哲嘴里渡自己嘴里的烟，好似沾染了些其他的味。

接着，曲哲朝前凑了凑，嘴贴上对方微凉的。

“行。”

曲哲混混沉沉地张开嘴，烟立刻从嘴里飘来，缓缓上浮。

过了很久，沈一卓才说话：“之前就想问你了，你用的沐浴跟我是一样的？”

这滋味太过妙，甚至比第一烟更搅心神。

他们并排躺被褥里，只有呼声和空调微弱的声响。

沈一卓欺压在他上，伸手关上灯，卧室瞬间变得一片漆黑。

“喜。”

“你喜这个味？”

“……记得。”

那就试试好了。

“记得就好。”

沈一卓直起凑近他，鼻尖轻轻地碰他的鼻尖，嘴就在几毫米外，低沉沙哑：“朝我吐来。”

这个生疏又轻缓的吻持续了很久，还是曲哲先退开。他不敢再直视沈一卓的脸，只能低着。除了之外，他们没有其他肢接，他都不知沈一卓是什么时候把手里的烟扔回了烟灰缸里。

曲哲心得厉害，手指不自觉地扣住了床单。在黑暗中，他觉到沈一卓侧过，埋在他脖颈，用力嗅了一，然后不清不楚地说：“我一直喜闻这个味。”

他学着自己印象中亲吻的样，轻轻地沈一卓的下，对方愣了愣，接着便要回了主权，回吻曲哲。

他曾经见过别人烟吻，并没对此抱有多大的好奇。

“嗯……”

可看着曲哲红迷茫的脸，心底有说不的躁动。

曲哲靠在床，憋了半天只说了句：“该睡了……”

他的吻就像在说别人的事般，毫无波澜。

谈不上吻技或者其他，曲哲甚至不知究竟是因为烟，还是因为沈一卓，除了本能地回应之外，他已无暇思考任何事。

“我很难受……能不能……”

“快，这次不用肺。”

沈一卓再凑近了些，几乎就要碰上他的嘴，地气。那些不断往外飘散的烟终于找到了，随着空气一起沈一卓的里。

“转过来。”

沈一卓淡然：“觉怎么样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