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喝个酒而已，要你命了么？这么婆婆妈妈的。”

10.

直到这一刻，曲哲才意识到自己有病态。他就算每分每秒都看着沈一卓，也不会发生任何事。他所想像的、揭穿沈一卓的恶行，本就是不可能的事。无论他用怎样生动的措辞去形容沈一卓现在的模样，都不会有人相信他，只会觉得他在诽谤优等生。

“你都没打。”

「起」10.

“这不是，好几天没跟你打球，手了么？”

他烟喝酒的时候，上少年气息和学生味仿佛都被这些东西带走了，眉宇间是曲哲形容不来的成熟。

那是沈一卓喝过的啤酒。

曲哲盯着沈一卓，无奈地接下来，伸了伸脖，让围巾缩下去些，再拿着啤酒慢慢靠近自己嘴边。

“坐呀，别站着。”话最多那小混混走到曲哲边，毫不客气地拉着他坐下，拿起啤酒就递给曲哲，“来，烟不会，喝酒总会吧？”

沈一卓一直没有理会他，过了会儿，他开跟旁边的人闲话：“今天非要叫我来什么？”

他闭上，尝了一。啤酒的味在他喝来是苦的，但沈一卓喝得悠然自得，仿佛只是普通的饮料。在旁边小混混虎视眈眈地目光下，他连着喝了好几，小半瓶就这么下了肚，除了味不好，什么想也没有。

“一会儿跟你来一局。”

曲哲只好把钱回了袋里，再看向沈一卓，这次不是征求他的同意，而是希望他说句话，至少拦一拦他的朋友。可沈一卓只是看着正打球的两个人，旁边的动静他像是没听见，端着啤酒，时不时喝上一。

他们闲聊的时候，桌上那局已经结束，沈一卓随手将没喝完的啤酒瓶放在手边小桌上，起去拿球杆。小混混也跟着过去，两个人闲话着开了球。

趁着球桌上的人认真击球的时候，曲

曲哲听着话，惊讶极了。他只能小小不停地喝酒，掩饰自己的讶异。在这事上，如果表现得很夸张，就好像没见过世面似的。

他一天的零钱不过三十块，其中还包括早饭午饭和晚饭。曲哲吃得少，偶尔不吃，自己倒是省下来不少钱。他虽然不知“一杆”指的是什么，但以“百”为单位的赌博行径，在这之前曲哲从来没用见过。

而曲哲的目光，却落在了没喝完的啤酒上。

他本就没想玩，他只是……想看着沈一卓。

“喝不喝啊？啊？”看着曲哲闷不吭声，小混混没了耐心。他将已经开了啤酒地往曲哲面前递，因为动作太大，酒从狭小的开晃来些许，洒在曲哲的上。

“赌吗？”

“行。”

“好啊，老规矩。”小混混笑眯眯，“一百一杆。”

“烟也不会，喝酒也不会，你来玩什么？”小混混不太。

不，最重要的是——那样就好像，他不跟沈一卓混迹在一起。

“不……”

去，还是该收自己的袋里。这样的行为极侮辱意味，沈一卓仿佛并未意识到，自顾自地拿啤酒来，拉开拉环，喝了一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