杜白侧过脸和沈玉瑶低声说：“那就是凯旋门的老板，林若鸿。”

此时，楼下的乐队终于停止了连贯不停的音乐，人群也忽然安静下来。杜白和沈玉瑶往下一瞧，只见一个着灰长袍、赭底金纹唐装的中年男怡然上台，站在话筒后将手一摆。

“诸位请坐。”

沈玉瑶在这个问题上还是很慎重的：“如果有必要的话。”

“沈大小，只有你和张玄原本就有枪。”杜白耸肩，“我们的枪都是后来订的，当然会是更新的款式。”

就连沈曦铭带来的那些“便衣”们，都未必人人能在这里随携枪。

沈玉瑶放好包，转回：“当然，我和哥哥来的。”

沈修远最忌惮的边人被教唆。而沈玉瑶一来觉得这是自己决定的事，二来怕自己兄长认为这是一幼稚的攀比，自然要“一人事一人当”。

沈修远定的“安检”策略，注定不会查到与他同行的胞妹上。杜白连打火机都要被检查，但沈玉瑶背着一把真正的杀伤武，却也这么来了。

杜白给沈玉瑶指了沈曦铭的位置。

沈玉瑶瞪了他一：“我是那样的人吗！我现在都不可能脱靶！”

然后转回将随小包打开，掏一把小巧的手枪来，“喏，许看不许摸。”

沈

杜白转看向她：“哦，你还真打算开枪？”

包厢附近的灯光不算太亮，但足够沈修远看清那把械。它比人的手大不了多少，黑漆底，木质防把手，看起来小而彪悍。沈玉瑶一个小姑娘，居然把这风格的东西揣在包里，真是令人意外。

沈玉瑶也低声回：“不实弹，我带它嘛？”

随实弹枪，这确实是沈玉瑶自己冒来的想法。然而从张玄提起击比赛那天，她的小伙伴们就在时不时聊起自己一把的事，沈玉瑶怎么可能想不起自己还有枪？

沈玉瑶将枪回包里：“实用是第一位的，我才不像你们这些只追寻和外形的家伙。”

“柯尔特……”杜白收回目光，“我以为你的枪会是更致一的模样，比如通金的那？”

沈玉瑶对这个解释不予置评，因为这话确实没错。但她无法察觉，这话其实与真实发生的逻辑顺序相反，她的这误解，直接导致了沈修远当初的提问得到了一个错误答案。

“是吗？”杜白一个颇为意外的表情，“所以到了那个时候，你就会朝‘目标’开枪，对吗？”

隐藏的“主要教唆人”正是杜白，然而他顺利隐藏在了一群枪械的青年之中，如今正悠闲坐在沈玉瑶旁边慨：“你居然带着它通过了门的检查。”

沈玉瑶噢了一声。

接下来是林老板的致辞，他丝毫未提今晚聚会的目的，也不介绍台下一些颇有来的来宾，只是大约说了说凯旋门和晚上的节目。杜白的目光从他上挪开，不经意落在沈曦铭的背影上，随即凑近沈玉瑶，低声问：“我听说你的枪了实弹？”

杜白笑了笑，朝楼下略微一指：“我以为上校会怕你误伤。”

杜白又看了看楼下的人群，还站着的人都就近找座位窸窸窣窣地坐了。中间靠前的一桌，四张椅半围着，主位上坐的正是沈曦铭。他旁边的椅空了来，想来是林老板的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