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你呢？”

我和沈牧都沉默着，不知该说什么，李教授看着我们的样，平静地说：“生老病死是正常的，她离开了，也不痛了，好的。如果让她继续躺在病床上，那就是我的不对了，因为那对她来说太过痛苦了。”

沈牧摇摇，拉着我的手，像是有些苦恼，答：“我没有问过教授，不过项链和戒指的事情，教授让我们先不要告诉伯母。”

项链和戒指还没有好，李教授夫人已经去世了——半个月时间来不及好。

沈牧亲了一下我的额，摇摇：“不会，你会好好的，长命百岁。”

外公外婆和爷爷去世时我年纪小，没有太多印象。

有时候，疾病并不像文学作品中那样让人经历无比漫长的折磨，也可能是以一更残忍直接的方式来宣判一个人生命的结束。

在辞职的话，有些太突然了。

“哦，”我咽了，随意应了一声，不知该说什么，然后促了一下珠宝师傅那边，让他们尽量快一。

李教授在他夫人死后该怎么办呢？我和沈牧以后如果只剩下一个人了又该怎么办呢？我都不敢想象。

第一次边有认识的人就这样死去，对我来说太过冲击，回到家里半天回不过神——明明是之前一起吃过饭的人，那么善良可的阿姨，怎么会突然就不存在了？好像她从来没有来过这个世界一样。

教授和他夫人十几岁的时候就在一起了，相伴这么多年，如果只是因为想要放弃生活的负重、安心享受生活才辞职的话，那就太好了……

“我比你年长，我保证过会照顾好你，努力将自己和你在一起的时间延长些。”

我仰起看他，问：“我们也可能会这样吗？”

本来还以为今天时间不够，写不来这一章……我把

我和沈牧一起躺在床上休息，沈牧侧着抱我，轻声哄我：“小池，你在家好好休息几天吧。”

“可是，等你到三十岁、四十岁哪怕是五十岁，也还是比我小。”

沈牧的手很大，一下接一下轻轻拍在我背上。我想着沈牧，不知怎么有些难过，好像不过气一样。

“也只大六岁，算不上年纪有多大。”我有些不服气，沈牧在我心里还很年轻，但他说得好像差了很多一样。

我父母结婚结得晚，快到四十岁才有的我。

听到沈牧说我还小，我睛一酸，掉几颗泪来，望着他的睛说：“你怎么撒谎？你知吗？我再过三年就满三十岁了。”

李教授好像也没有想到时间会过得这么快，我们去他家里拜访他时，他还和我们说起了这两周他们去过的地方，只是表情看上去有些茫然，手不住地在空中比划，还沉浸在这两周的时间里。

我躲沈牧怀里，脸也埋在他，抱着他的腰不放手。

有些遗憾，计划去的地方还没完成一半——伯母在路途中变得极度虚弱，教授只陪了她两周，伯母便不行了。

我心里咯噔一下，突然有了一个不好的预，问沈牧：“你最近见过伯母吗？她还好吧？”

我认识沈牧的时候还不满二十岁，现在居然快要三十岁了，时间怎么走得这么快？第一次见到沈牧的场景仿佛就在昨天。

“你还小，不用想这些。你会好好的，我会和你一直在一起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