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燕的衣服。”凌希解释，“上面应该是燕和双胞胎生前住过的房间，还维持着原样。”

大家都停了下来，看向面对面站着的这两个男生。

弹幕里对韩歌与凌希的关系的讨论，也如惊涛拍岸，一阵接着一阵。

一会儿又有人不确定地问：“真的有仇？我咋觉得

夜越来越，山里的寒气包围着她白皙瘦弱的双臂，无袖裙的单薄令她禁不住打了个寒颤。

啊，是人是鬼，是杀人也好，都是他外孙啊。是他在这个世上，仅有的一个亲人。若他不喜他，又怎么会给他饼吃呢。你们…不是，我们还年轻，不懂人一上了年纪，就会变得胆小。又怕老，又怕死，还怕孤独。要是他外孙走了，他活着可不就更没意思了。”

“但不怎么样，我们还是得把他送回去。老人家要是不想把他送回去，也不会给我们讲这个故事。”凌建国挤一个笑容，最后总结了一句：“人就是矛盾，矛盾才是人。”

“……”在场的五名年轻人都沉默了。这么显而易见的理，他们还真没看来。

“怎么送回去？总觉得很危险的样。”贝语冰也打起了神，开始积极思考问题。或者说，她已经急不可耐地想要结束这场直播。

众人都站了起来，打算去楼上看看。

他不明白，他爸为什么会这么理解一个垂死老人的内心，他穿越前到底经历了什么？

“啊…我不敢穿。”曼绫边走边大大咧咧地笑了一声，说：“万一虎来找我，把我当成他妈怎么办？我会当场吓死。”

不到那个年纪，就很难站在那个年纪的人的角度看问题。

“！！！”颜华和凌希脚步一顿，同时被她这句玩笑话惊到了。像在黑沉沉、布满铅灰乌云的脑海里过了一闪电，瞬间恍如白昼。

“冷吗？楼上房间里有衣服，可以将就着披一下。”凌希注意到那个微弱的寒颤，问了一句。

不过还好，他爸还在。

贝语冰看向他，想摇，最终还是了。这时候，就不要跟过不去了。

这个看儿什么都不顺、成天拍他后脑勺骂他的老爸还在。

两个男人你望我我望你，像什么样？

一会儿有人信誓旦旦地说：“这俩人百分之百有仇！你们看，那嫌弃的神哟，都快钻屏幕了！”

很少听他爸说这样的话，一度以为他是个满铜臭味的冷面商人。

“衣服，什么衣服？”曼绫也有些冷，穿着超短裙的，起了一层疙瘩。

四条大长相对而立，两张冷峻的脸静静望着对方，空气中都弥漫着一默契到极、转化成了暧昧的氛围。

原来他也是个有血有的人，不止关心钱，还理解人心。

“有了。”几乎是异同声地，俩人说这句话。

凌希被他爸这番话说得心惊。

凌希心里咯噔了一下，这次率先移开了目光。他可不想再来一次长久的对视。

“有什么了？”凌建国不像其他几个小辈，想问又不好意思问。他总是一脸嫌弃地看着儿，问完还要顺便拿手“啪”一下他后脑勺。

凌希的心得一塌糊涂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