凌希有些好奇，想问又不敢问。这人换了副，记会变好吗？

这大约就是他不跟他爹一起吃饭的原因，哪儿哪儿都不了他的。

一个星期的时间，若是从早到晚地苦练，或许可以一博。

“……吃饭的时候，能不能不要说桶。”凌希总是在清晨胃最好，这会儿忽然有些咽不下去了。

看来还是个新店，新店好，新店的服务态度和卫生情况还于历史最平。

得，彻底吃不下去了。

凌建国倒是想得周到，还特地把二楼一间杂房腾空了，成了一个简易的练舞室。凌希说最好在墙上装一面全镜，凌建国也没反对，拿他的随小本儿记下了。

他把明天预备教他爸的舞曲视频翻来，仔仔细细看了几遍。虽说韩歌得不咋样，但凌建国一个从来没过舞的中老年人，能不能蒙混过关实在难说。

么盖码饭，开朋友圈一看，空空如也。

这年报纸业不景气，但还不至于销声匿迹，多亏了他这样的“老顽固”。

吃完两人坐了半小时，也没什么话说，喝了几杯茶，才开始学舞。

凌希虽不懂他爸究竟是什么心思，但貌似除了这么，也没有其他办法。

即使凌希对自己的业务能力有信心，对他爸的学习能力，还是持怀疑态度。

赶到月华小区，他爸已经吃完早饭了，凌希就着豆浆在啃包，狼吞虎咽地边吃边玩手机。

“舞不难的，看两遍就会了。”凌希说完，示意凌建国站一边看着，自己用笔记本放视频，跟着音乐边唱边蹦，一遍顺下来，竟然没有错。

从不想同桌吃饭，到不想住在一起，最后到见一面都得半天思想准备。越是许久不见，越是批评一大堆。

放下手机，看了挂钟，十。

“还没起来？太都晒了！我在家等你，早些过来。”凌建国的大嗓门换了一副咙，没有那么凶神恶煞了，反倒显得朝气蓬。

情，大约就是这么磨淡的。

凌建国对娱乐圈的歌舞、明星、八卦素来不兴趣，甚至有些鄙夷。这次竟然主动要求学舞，确实令人诧异。

他们父俩，十分难得地，将要为一个相同的目标努力。

凌希也不知这些商家怎么到他微信号的，但也不奇怪，大数据时代，信息被盗卖的太多了。

“呵，不说，你也知恶心人，那你还摸，细菌都吃嘴里了。”凌建国睛盯着报纸。明明视力好，却还是像过去一样举得老远，还以为自己是老呢。

“看明白没，动作都是重复的，真正要记的也就那么十来个舞步。”他说得简单，凌建国却一脸如临大敌，开始反思自己选择这条路是不是太自负了。

凌希有些起床气，“嗯”了一声，又眯了几分钟，才爬起来洗漱。

说不清心里什么滋味儿，不算兴奋，但也不烦人。

“吃饭的时候不要玩手机，你知手机多脏吗，专家说了，比桶还脏。”凌建国不知从哪订了份日报，正边看边唠叨。

第二天六，电话铃声便响了起来，凌希从来没觉得这首卡农钢琴曲如此刺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