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松了一气，李以衡能说能笑甚至还络地问他中午要不要留下来吃饭。

他一个字也听不懂，呼会痛，却仍旧铁石心，没有泪。

大概就是这样不可理喻，没有理。

“来不及了，你救不了他，他要死了，来不及了！”

他回不去，怎么都回不去，声嘶力竭，挣扎怒吼，可他被他们在地上动弹不得，地面的温度都灼起来。

他亲吻着他的吴钦，像以前一样，每一寸地方他都喜，不释手到每一晚都要偷偷亲一遍。

模糊反复的呓语，兜兜转转无论如何都不去的死路。

他分不清是梦还是真实，漫天火光中他睁睁看着吴钦被一一吞噬。

他顾忌了半生，小心翼翼蹉跎了半生，到来还像是一场彻夜大醉，醒来后便是天崩地裂痛彻心扉。

——

你们听见了么，他是我的人，我的人，是我害死的人。

余生难度。

01番外灼心

山形依旧，

他想不通那些人为什么要拦他，他没有不要命。

不断沉下去又升起来的太，

怎么就是没人懂呢。

如果你没有遇上我就好了。

李以衡突然想起来什么似的，走过去推开卧室的门往里看了一，又轻轻地关上，转过小声对任密秋说：“他还没起床呢，让他再睡会儿，我们等等他。”

吴钦的葬礼，李以衡没有席。

一切都在用痛苦和悔恨诠释，仄的锋芒，多残酷多凄切。

“什么？”

任密秋放心不下，最后终于在他们同居了五年的家里找到了李以衡。

“吴钦他……”

他记得自己回过，看到吴钦绝望带泪的，然后呢？

“里面有个人……拿裹尸袋来！”

寸草不生的荒漠，

如果这世上没有我就好了。

所有的调都褪去，所有的声音都呼啸而逝，所有活着的意义，都碎在了手里。

“拦住他，别让他去！他不要命了！拦住他！”

我们……

无声拉长的黑夜，没有尽，再也不见天日。

成为他的白月光。

明知喜你是陷泥泞，却仍旧义无反顾。

“你不要这样，我放你走好不好，我放你走……去哪里都好，只是不要这样…”

然后他抱着别人逃生天，把吴钦一个人丢在火海里。

“吴…钦……吴钦，吴钦，吴钦……你痛不痛啊？”

“尸损坏程度较，无法辨别份，动作小心，会碎。”

“请问您是亲属么？你们是什么关系？”

灰大楼割的四角天空，

奔不复的河，

多少人给他打电话都打不通。

“队长，这人好像不大对劲……他疯了……”

他低去抚摸狰狞焦黑的尸。

缓慢缩短的白昼，寂静剥离，只剩下苦海茫茫无边。

那里面的人才是他的命啊。

他们仿佛被命运拉了一个不怀好意的漩涡，无法逃离，不可救赎。

他是我的人。

“哥，真的没关系么……”

他一动不动看着一切燃烧殆尽，他中最后一丝光亮都随着平息下来的火势一起寂灭。

.

飞起又落下的黑鸟群，

任密秋的脸瞬间白了，大的痛苦堵在心，连呼都困难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