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话仿佛是说给自己听的。

他迈了去，想起他常在乔盛宁边说的那一句话。

“福禄，贵妃的份你已经知了。”刘业走到秋千架前，抬手漫不经心的推了一把。

只是一个圈。

“这个时候，回长宁吗？”夜半三更，方才还和娘娘好好的，怎么突然就要漏回，大太监福禄险些以为自己听错了。

他心里盘算了一番，见四下无人豁了命低声说：“娘娘睡了，对陛下的盛怒娘娘一无所知更无从解释，才想或许是娘娘有什么难言之隐呢？”

他看着院里的梯与朱红的秋千架，呜咽似的笑了一声，都这个时候了，他居然还担心自己方才是不是吼的声音太大了些，会不会吵醒他。

“明天贵妃，你……替朕宣告前朝与六，贵妃乔，染恶疾，今夜……今夜时崩逝于雀栖。”

“是，陛下。”

刘业的角了一滴泪，边的人呼浅浅，他不想扰他，却再也无法坐在他边了。

“陛下？”大太监福禄见刘业脸苍□□神恍惚的从床幔里走来，跪着打了个千儿，担忧的问。

“是我一时气糊涂了，刚刚那些话就当我没说话吧。”

“是，陛下。”大太监福禄嘴上这么答，他跟在他家陛下后，见刘业迟迟不肯迈门槛彻底的走雀栖，心里大抵还是不舍得。

“怎么，孤说话是不得数了吗？！”刘业吼完，莫名的心里一虚下意识的就要回看，他生生的憋住了，抬步往外走。

“回长宁。”

我信你。

“不必说了。”刘业走院，走到门前，目光将雀栖环顾一圈，又：“等他明日走了，派人将这里里里外外的搜一搜，看看还有什么不该有的东西。”

可是他还是舍不得，鼻尖萦绕的气息，还有他目光里的真挚都像是钉l在了里。

他不追究他，留他一命，已经是最大限度能的了。

“他能有什么难言之隐！”

“难言之隐？”刘业哼了一声，梁国的传国之宝，向来是藏的好好的，难不成还是他乔盛宁在大路上捡的不成。

刘业着袖握了拳，再往前走一步，他就迈了雀栖，今日过后，再也不见，彻彻底底离开了那人。

咯吱一声，雀栖的正殿门缓缓的打开，黑夜里，拂面而来的，几乎已经是夏日的风了。

“陛下。”服l侍刘业这么久，大太监福禄还是一次看到自家陛下痛不生，想哭而撑着不哭的样，他担心的唤了一声。

朱红的秋千回他的手里，他着秋千绳，鼻尖泛酸，用力再次将秋千推了去，心下一横，：“日后，不准乔守带乔家五公，他自己来，也不准。”

这次我也选

脑海中总有个小人冲来，拿着鼓在他耳边哐当哐当的响，嚷嚷着他骗了你，他又骗了你，他就是梁国的细作。

他起拉开床幔走了去，一层两层，步伐不争气，走的格外的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