度过了煎熬的五分钟，提着早餐的人落荒而逃，两条细踩在阶梯上，白边的帆布鞋被青苔蹭到，绿得发黑。

“那，我也喜。”章明陪他一起盯着鞋看，冷不丁地说这句话，脸颊发，为了掩饰这一刻的羞涩，他伸手用力抱住闻青，埋他的发间，闷闷地说：“超喜。”

“我也了。”章明回他，痞笑着把他更用力到铁栅栏上，下住他下磨蹭。这栋建筑曾是驾校，现已被废弃，烂沙发被拖到坝中间，黄海绵落了一地。驾校对面就是湖泊，能望到半岛林立的别墅群。闻青轻轻推开他，不太习惯外的亲，但也不想拒绝，窘迫地盯着脚尖。

章明跟上他，在一片绿叶的掩盖里，抓住他的手把他往另一个方向带，小径里只听得两人急促的脚步和息，绕过翠绿院墙，绕过木、绕过还在落雨的乔木林，章明终于放缓了脚步，把他推到生锈的铁栅栏上，就这样亲了下来。

闻青很瘦，腰和胳膊细得仿佛一折就会断，腰空来一大半，松松垮垮地盖住骨，手伸去就能摸到翘的，两条空，只有他知那两条有多赏心悦目。世人大抵无法欣赏男人包骨，但章明看过他的全，只觉得他生来就应该是这样，只有他这个模样才好看。的手掌伸里，有些暴地住两团，这程度的抚摸只能说心理快大于生理快，闻青有些无措地承受章明的澎湃，他们明明在八小时之前才通

“就那么喜这双鞋吗？”不过是一双纯白的匡威，他却不释手。每天都要把它们刷得净净，用纸包起来晒，因为洗太多次的原因，帆布都被刷起了边。

一吻结束，闻青低下轻轻息，呼到章明脖上，章明轻轻颤了颤，又捧住他的脸亲了上去。

闻青的吐息是晨雾，很奇怪，他总是能从他上闻到植的气息。

——突然，不想吃粉了。章明想，而后跟在他的后面了粥铺。

“粥都洒了。”

牙膏味的吻，温的鼻息到脸上，冰凉但腔温，渴了一夜的钻闻青嘴里与他共享。他的手轻抚闻青冰凉的耳朵，帮他把遮住脸的发别到耳后。早餐袋落到地上，两只白到发青的手握住章明的手腕——“手好冰。”章明一边吻他一边说，然后反握住他的手，试图给他片刻的。

“喜，超喜。”闻青笑着说，不自觉微微红了脸。他喜这双鞋也不全因为觉得它好看，可能是因为这是他的第一双白的鞋，也可能是因为这是章明送给他的。

闻青只了一碗粥，从兜里摸一张粉的整钱，老板还以为他是为了破整才来的粥，早餐店最缺零钱，便有些不情愿这单生意，他窘迫地着钱站那儿走也不是留也不是，耳朵尖都红透了。章明低下只盯着光着的那截颈看，一滴汗从发际滴落，顺着颈椎了后背。章明往他靠近两步，伸手从他手里拿走了那张钱，幺指不经意地在他手背刮了一刮，闻青慌张地耸起肩膀。“我有零钱，我帮你找开。”然后绕到他前面了两碗粥和一些面，从钱包里数零钱，到他手上，又状似不经意地虚握了他的手，笑着说：“下次买早餐记得带零钱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