连灯都忘记了关。

自去给他发。

季钧的角微微翘起，“已经耍了，怎么办？”他的声音里带着一丝明显的笑意，“你要以相许么？”

带着磁的低音合着微温的气息送耳中，姜屿不知怎么，突然觉得心尖一颤，有一酥酥麻麻的觉自心底蔓延，让他的心脏都为之悸动。他忽然有慌，掩饰般地伸手抓了抓发，装模作样，“也就，勉勉吧。”

姜屿瞅了他一，忍不住调侃，“肾够好的啊。”说着他趿着拖鞋，去洗手间放了个，回来时季钧已经躺下了。

就这么睡着了，也好看。

季钧垂下睛，如意料之中地看着他的耳尖染上一层血，角弯一个明显的笑意。

玩笑过一阵，两人就继续奋斗。

他踢掉拖鞋爬上去，躺在季钧旁边，一接到床铺，困意顿时如般涌来。他打了个哈欠，拉了拉毯，咕哝一句，“晚安。”下一秒，一耷拉，就睡死过去。

季钧拿开巾，垂着睛盯着那个乌黑的发，手指顺势捋了一把尚带意的发丝，语气声调都很自然，“是啊，我不但看上他了，还他得不得了，朝思暮想了都。”

达到了目的，他便不再逗对方，直起把巾搭在椅背上，接着就察觉姜屿的肩膀松弛了一儿，似乎是松了气的模样，不觉失笑。

他的动作不轻不重，姜屿难得享受这么细致的服务，往后一倒靠在椅上，惬意地闭上睛。过了一会儿，他忽然笑了起来，“嗳，我说你是不是看上我这秀发了，有机会就摸来摸去的。”

姜屿“靠”了一声，忍不住笑，“我警告你，别想对我的发耍|氓啊。”

季钧照样是掐着时间写题，写完了就把姜屿过的试卷拿过来看，还用红笔勾了需要注意的重。

等完了发，他故意弯下腰，凑到姜屿耳边，压低了声音问，“大爷，小的服侍您还满意？”

“不用，你去吧。”季钧回了一句，把作业和试卷都收拾起来，书包。

这也……太可了吧。

大约是刚睡下，姜屿这会儿的睡姿还是很安分的，整个人平躺着，一条胳膊搭在肚上，脑袋微微朝向里侧，英气的眉耷下来，不复白日里的飞扬神采，看上去有一沉静的味。

“去吗？”他问。

季钧笑了声，“那我可不敢怠慢了。”

季钧用目光描摹着他的五官，觉心里有一渴求在蠢蠢动。他凝视了半晌，侧向着姜屿的

“那就得看你的本事了——”姜屿故意拉长了语调，说着端起架，两只手叉着手指放在腹，两个大拇指有嘚瑟地对了对，看着跟个大爷似的，拿腔拿调，“你要是给我伺候好了，说不准爷一兴，就赏了你这个脸~”

季钧听着他匀长的呼声，过了一会儿，半抬起上，看了看边的人。

等把作业试卷都完，已经差不多1了。姜屿伸了个懒腰，觉神既疲倦又亢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