五皇的脸，在一瞬间，变得狰狞无比！

他低下，喃喃：“真没想到，是你对我说这句话。”

五皇怔怔看着他，脸近乎扭曲，好像谢轻裘把手他的心脏。

谢轻裘：“他在哪里。”

他突然笑了笑，看向五皇，：“我曾去过京郊的一小巷。”

五皇沉默片刻，：“先生还记得你。要你把手腕伸来，他要给你复诊一次。”

他移开视线，漠然：“没吃算了。你其实没有中毒，上次来青州药铺，不过是为了取拂衣散。给你的那份药是补的，老先生说你内寒气太重，长久不除会影响寿数。”

你清醒一好吗？！付良沉没救了！谢寻本不会叫他活过昨晚——他早就死了！死透了！活不过来了！”

五皇两血红，死死盯着他，咬牙：“谢轻裘。”突然狂笑声：“哈哈哈！谢轻裘！哈哈哈哈谢轻裘！！！”

——想起离开的那一晚，握着他的手，嘴贴在他脸颊边，小声：“等我回来。”

他突然撩袍跪地，朝石榻重重叩首，：“请姜先生，赐我拂衣散解药！”

谢轻裘一把揪住他的领，脸惨白，眶里好像盛着血，厉声：“他在哪里！！！”

——想起他气息微弱，一声一声，吃力又虔诚：“……我一直在，等你回来啊……轻裘……”

谢轻裘的额抵在冰凉的石板上，汗源源不断从

随着他话音落下，室内忽然之间，静得落针可闻。

一把尖刀抵在他的后腰，孙九凉声威胁：“放开。”

三人走近石榻，那老医师面青白，似乎伤重难愈，已经呈现油灯尽枯之态。他见谢轻裘走近，奋力撑开，咙里发细细的咕嘟声，似乎下一瞬就要咽气。

“在巷里，听人提起一个妇人。名叫付老太。她有个儿，名叫付小五。王爷，你认得他吗？”

五皇：“我们刚从青州离开，谢寻就对他下手了。好在当年考虑到他负重罪，挖了这个地，供他在非常之时躲避一二。”

谢轻裘慢慢松开手。孙九也收回尖刀。

孙九带路，走柜台里，拨机关，一阵吱吱呀呀的声音后，几块木板自动掀开，一条幽的地。孙九举着烛台走在前面，地狭窄，分岔极多，七折八拐，却并不算，没走多久就到了一避所。里面一个简陋的石榻，榻上躺着一个人，满血污，不知死活。

医者仁心，至死如旧。

五皇整个不受控制地搐：“你想说什么？”

可重伤至此，随时都可能撒手人寰，再要他制解药，必定是不可能了。

谢轻裘忽然开：“昔日，神医姜临闻名天下，在医术毒术上登峰造极。二十岁，便自创万骨砂、拂衣散两奇毒。在他之后，再无人能解。”

谢轻裘挽起袖，将手腕伸到他指边。老医师拼尽全力，颤颤悬起两指，摸住他的脉搏，忽然面一沉，微微涣散的目光奋力拢起，瞪向他。五皇立即怒：“上次给的药，你没有吃？为什么不吃——”他突然顿住，直直看向谢轻裘，脸上浮现苦涩而自嘲的笑容，：“你原来，原来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