谢轻裘：“谁讲给你的？”

谢轻裘喝了一，初时辛辣，回味却绵柔，不呛，但像是很醉。五皇笑：“怎么样？”

谢轻裘也喝得有些多了，酒扑上，整个人乎乎的，顺便：“——坏人。”

谢轻裘：“不错，就是，这么喝下去，万一醉了怎么办？”

他喝得太快，这样是很容易醉的。果然，四杯之后，五皇脸上便泛红，也不如之前那样灵活，慢吞吞：“哎，谢一啊，我给你，讲个故事呗。”

五皇愣了一下，捶桌狂笑，笑泪。谢轻裘一边看他笑，一边喝酒，间或不满：“碰洒了！酒酒酒！”

五皇被他一问，又黑又狠的珠忽然覆上一层柔的光，两手托脸，傻气地笑起来，自顾自嘿嘿笑了半天，轻声：“我娘。”

五皇动作麻利极了，不一会就抱着两坛酒走上楼，用肩膀撞开房门，内：“好沉！”门敞开着，几个小二打扮的少年跟着来，将各菜肴摆上桌面，五皇拍手：“行了，明早来收，去吧！”

谢轻裘：“好，你讲吧。”

谢轻裘愣了一下，低下，淡淡笑：“好。”

五皇：“怎么吃不完？再者，吃不完，就要浪费吗？”他不等谢轻裘开反驳，就把他拉到桌边坐下：“吃菜，来。你多吃，不就行了吗？酒我也给你倒上，多喝，这可是青州特产，回京城嘛，喝是喝的上，但总差味。多喝啊。”

五皇终于笑够了，又闷一大酒：“坏人。说得好！”他泪还有笑的泪，忽然直勾勾看向谢轻裘：“咱们俩，两个坏人，真该在一起

五皇：“什么叫醉了怎么办？醉了才好玩！喝酒不喝醉，那有什么意思？”他说完，自己猛喝一大，捞起酒坛又满上了。

谢轻裘没见人撒过酒疯，倒不嫌烦，反而觉得有些稀奇，乐得看他闹，便笑：“话多的人。”

五皇：“嗐！别糊行吗？”

谢轻裘听完了，拧眉：“这个故事是在讲什么？”

“从前有一个小男孩，他没有饭吃，没有喝，没有房住，有一天在路边，奄奄一息，突然，一个白袍老人走到他面前，递给他一把刀，什么都没说就走了。这个小男孩用这把刀在战场上立下赫赫战功，后来，就成为了那个国家的国王。”

的，不许耍赖。我还特意问过先生，这酒和药并无冲突，你只尽情去喝就是。怎么样，你回客栈喝药，我去买酒，再定一桌菜叫他们送上楼去，我们今晚好好醉一场。”

又喝了两杯，五皇揪着谢轻裘不放，不依不饶地：“谢一，你说——我是个什么样的人？”

谢轻裘：“怎么这么多菜？”他自己虽不在意这些，但跟付良沉在一起久了，不知不觉就不大看得惯铺张，看这一桌满满当当的凉菜菜，眉便拧起来。

五皇：“讲的是，这世上有很多人，有饭吃，有喝，有房住，但是，没有这些的，也可能当上一国之王。”

谢轻裘心：大约那个付老太，看自己的儿没吃没穿，又不想叫他觉得自己卑贱，这辈只能地上一滩泥，才编这个故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