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分卷阅读24(2/2)

自己却故意去他的手,柔声:“那轻裘呢,在什么?”

他突然看见自己跟谢轻裘并肩走在街上,御街廊下各奇能异术、歌舞杂戏,谢轻裘看得目不转睛,扯住他的衣袖说了句什么,见他没反应,脸一沉,很不兴地:“付良沉!你在什么!”

火盆在面前,一夜纸钱不能断,他不知已经烧了多少。恍惚间,看见一个少年走来,影影绰绰,直到立在他面前才看清。形貌昳丽,眉灼灼,轻声细语地:“付良沉,我不要你了。”

谢轻裘费力地压下脸上的笑,这才把脸正过来,一板正经地:“我在被我的心上人想。”他说完,耳发红,半歪着,手伸过去,轻轻勾住自己的小指。

内间很静,香炉里放着安神的香料。付良沉睡得却并不好,面惨白,眉蹙,额上浸细密的汗珠,嘴时张时闭,好像在喊什么,却没发声音。

他看见自己眨了眨笑哄:“我啊,我在想我的心上人。”

到最后五六年都再没发作过。可之后有一次不知为何又犯病了。这一下前功尽弃,后来再怎么调养都没什么成效,那风病断断续续总会发作。冷风、休息不好,或者换季时冷失调,都可能引得他裂。

那少年俯下,鬓边黑发落火盆,化成一缕青烟。他的凤映着火光,认真地重复:“付良沉,我不要你了。”

周围声音忽远忽近,杂极了。场景又变,换在东他的寝居。一盆一盆漆黑的血被端去,医师黑压压跪了一地。谢寻满脸焦,不住地叹气。他听见自己的声音,十分清晰,一字一字,慢慢地:“箭上的毒,是万骨砂?”语调无波无澜,可话音刚落,多年不犯的风忽然发作,像是一脑袋搅脑髓,极尽痛苦。他整张脸变成森然的白,轻轻握住谢轻裘垂落的、没有知觉的手。

火顺着纸钱烧上来,到手指,他却仿佛完全觉不到疼痛。

谢轻裘一见他这样,气得直发慌,恨不得冲去把那群伺候的人都给骂一顿,拿鞭狠狠——都是怎么照顾人的!可转念才想起,付良沉生病时一贯不喜有人在周围,从前也只肯叫他一人照顾。想到这里,谢轻裘冷笑起来,眶却不自觉变得通红。他咬牙关,行压住心酸涩,掏手帕拭付良沉额角的汗珠。心思纷,居然有一丝叫自己都不愿细想的庆幸:这事他以前过很多次,虽太久没,好在也没有生疏。

场景再变。空旷的灵堂内只有他一人。棺椁旁白烛明火,微微晃动。

谢轻裘一听,愣了一下,脸往旁边一扭,不叫他看见自己翘起的嘴角,糊地“哼”了一声。

付良沉发现自己站在一条长街上,街两边全是灯焰火,金碧相,辉光璀璨,茶楼酒肆外彩灯悬,沿街锣鼓声声,人汹涌,闹极了。

谢轻裘死了。

【第十一章】

周遭的场景骤然变换,两个侍卫的尸横在脚边,一箭破空而来,箭锋寒光凛凛,他突然到有人扑上来一把推开他,随即听到一声撕裂血的闷响。上没有疼痛,心却骤然慌,谢轻裘慢慢倒在面前,一羽箭穿透他的胳膊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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