曾豹目光如电，迅疾地刺过来。

刚才他说自己的名字，除了付良沉和曾豹，周围人都没什么反应。他本来还在想，这茶楼里不知真的喝茶人有多少——现在看来，付良沉当真胆大，刚登基，微服私访竟然只带了曾豹一个。都不怕有哪个贼心不死的，埋伏人来给他一刀。

付良沉：“等等。”

谢轻裘笑：“谢兄这话说得太客气，我明明是在占便宜，怎么还像是谢兄在承我的情？”

谢轻裘在心里冷笑了一下。

谢轻裘接过茶包，茶香隐隐透来，他赞：“真是好茶。”又：“包得这样致，谢兄原是准备拿去送人？”

谢轻裘盯着他，声音古怪：“这名字是到谢兄的什么伤心事了吗？怎么讲得这样勉……要是真叫谢兄不快，倒是小弟的罪过了。还请谢兄恕罪。”

谢轻裘讶然：“这位兄台，怎么了？”

付良沉默然一瞬：“我叫谢……沉。”

谢轻裘看着他，一字一字柔声：“轻裘。”

付良沉缓缓：“……不用了。”

他站起，朝付良沉拱了拱手：“小弟还有事，先走一步了。”

付良沉睫动了动：“无妨。”他似乎很不愿谈这个话题，：“还未问过小兄弟的名字。”

为以往都是别人腆着脸来跟他搭话，他还没这样搭话别人。

付良沉缓缓：“我是京城人……内陵一带的。”

付良沉的脸实在不好看，很勉地冲他笑了笑：“没什么大事。只是想起来，我上还带着一包火青，倒是不错的。小兄弟若不嫌弃，我便将它赠给你。好么……轻裘？”

这个茶馆就是来往闲话喝的地方，自然没有好东西。他的被贡茶养得气，吃不惯这样不不类的味。

曾豹扭开脸，地：“无事！”

付良沉每次送东西都：“轻裘，我送给你好么？”姿态放得很低，好像生怕他不收。谢轻裘就慢吞吞地“哦”一声，然后很给他面地收下。

谢轻裘：“怎么，谢兄还有事么？”

谢轻裘扬眉一笑：“也是。这茶的滋味不过尔尔，谢兄不尝也罢。”

付

不过很多人并不能意会。

谢轻裘微微一笑：“我叫池衣。”

付良沉嘴哆嗦了一下。

算起来，次次都能意会的，只有付良沉一个。

付良沉：“表字是什么？”

他有时忍不住跟付良沉抱怨：“那些人脑都不好使吗？送个东西都送不对！还能指望他们成个什么事！”

他的傲，以前看上什么东西，也不说，只拿来翻来覆去地把玩，等着别人意会了送来。

他想到这里，恨恨地磨了磨牙，心：这人！他是觉得自己命很大吗！

谢轻裘想到这里，心里忽然涌上一难以言喻的烦躁，便故意举起茶盏，朝付良沉刺：“谢兄要不要尝尝？”然后心满意足地看着付良沉骤然发白的脸。

谢轻裘“哦”了一声：“那就是老皇城底下了。”又问：“兄台姓大名？”

火青上来，谢轻裘沾了沾嘴就放下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