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伸手来拿接茶叶时，黎旭又看了他的手腕。那块手表已经摘下来了。

“张女士送的茶。”黎旭拿一小罐茶叶给他，“犒劳你了。”

“她让我生日那天带你回去。”

“我知是看错了，只是想和你说说。”黎旭走到他的办公桌旁，随手拿起一张a4纸，上面写满了各草稿。

怎么过生日？

“那他家里人该有多伤心呀。”

“卢晖。”黎旭扶着额，有想笑却笑不来，腔里好像被填充了什么奇怪的东西，让人的心脏都想要跃动起来。

卢晖这样的男人，其实是很容易让人上他的。

“怎么了？”卢晖又问，他想去亲黎旭的脸，被黎旭躲开了。

小张一脸沉稳：“……”

当他走空

黎旭放下刀：“上次我说……她试探过我妈，我妈完全不能接受。”

黎旭生日那天正好是冬至。

“没事。”黎旭说，“我脸上全是汗。”

就猜到是这样。“这个也不用着急，可以慢慢来。还是说伯母现在又在你？”

“其实能和你这么一起过日我就开心的，我以前都不敢想。至于伯母的事，慢慢来吧还是，真的不用急。”

“谢谢黎律师。”

他能想象母亲说这句话的样，甚至还有她得知自己是异类时的表情。

黎旭静静地听着。

等他回到律所，看见正在电脑面前埋工作的小张，抬手敲了敲门。

“怎么了？”卢晖从他后抱住他，“突然不作声，我还以为你被切手指了。”

“这有什么？”卢晖笑，“我又不。”

“又有烦心事了。是跟伯母有关的吗？”卢晖问，“还是跟我有关的？”

“就说我有事不能过去吧，随便编个借就行。”

小张的睛一眨不眨的：“我一直在办公室，您可能看错了。”

卢晖也陷了沉默。

当时答应的很仓促，而且一堆事搞不清楚，他也以为自己会在这天到来之前有勇气告诉母亲真相。

“黎律师。”小张从文件堆里抬起来，打了声招呼。

就在他生日的前几天，周正被了枪决。临死前他提来要见黎旭一面，黎旭同意了。

“……”

他记起来母亲说过让他带“女朋友”回去，而且他已经答应了。

黎旭听到他这么问，停下了手上切香菜的动作。

卢晖走回去鼓捣自己的火锅，背影看不来情绪。

他心里涌起一阵内疚。

＃

黎旭没有接过他的话，心事重重继续切菜。

卢晖把火锅底料倒锅底，走远几步拍了拍上粘的残渣颗粒。

黎旭专心致志地剁砧板。

“我没不开心。”卢晖背对着他说，“你别想太多。这是没办法的事，柜本来就是对家人的一伤害。我已经验过那觉了，不希望你也和我一样。”

“是柜的事？”

“今年生日想怎么过？”

卢晖猜人心事一猜一个准，现在更是什么也瞒不住他。

“今天看见一个人，觉有像你。”黎旭笑着说，“我还以为你偷懒翘班了。”

黎旭笑着拒绝了。

他生在冬天，质却偏寒，从小就不好，三天两小病不断。长大后素质上来了，可怕冷的病一儿没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