卢晖：早了，六七年前吧。我刚退役的时候。

“怎么，怕柜啊？”

他猛地想起来给卢晖发的短信，快步走回房间，看到了回复。

平常这个时候他都在理文书，但是今天他脑很，没有工作的心思。

黎旭走客厅，打开灯。“我自己去网上查案例。”

黎旭叹了气。

卢晖没有回复，他打了个电话过来。

他也和女人上过床，但是他的忄生和他这个人一样，平淡，无趣，像例行公事。

“大律师，现在是教学时间。我是老师，你是学生。”

“瞒着对你对他们更不会有好。你想想，你现在的情况，你对女人还兴趣吗？到时候稀里糊涂结了婚，婚姻不幸家不和，飞狗的，老人家不是更心？”

黎旭，你该怎么办？

“说吧。”

家，顺其自然的事情，怎么到了他这儿，就完全没有男女之可言。

卢晖安静了一瞬，很快又回答：“我这也是真心实意给你分析，我随一说，你随耳一听。再说了，就你这冷淡的个，我让你搅基你也不见得听我的。”

“你在诱导我走这条路。”

知。我和他们吵了一架，搬来了。

“老人不会这么想。”

他没有心情和卢晖瞎白话，直接切主题：“你的父母对你的态度一直没有缓和吗？”

黎旭想要开争辩，又发现自己无话可说，只能轻轻说一句：“谢谢。”

“所以你应该这么问。”卢晖着嗓，“请问卢老师，师公师婆对你还凶得不得不得了吗？”

“刚开始两年他们特恨我，我都不敢回家过年，回去了也得被赶来。后来我一个人在外面打拼，想家想的不行，就厚着脸总往家里跑。”卢晖说着说着笑了起来，“赶来了也有我妹来给我开门。我妈还行，最近也看开了，就是我爸，老板着脸，不肯跟我说话。”

“嗨，黎大律师，晚上好。”

已经不可能再去耽误别的姑娘了，他想，不带情地去和一个无辜的女人结婚生孩，那他和人渣有什么区别？

“烦死了你这人！”卢晖那暴躁脾气又上来了：“想那么多嘛？想当gay就豁去当！想结婚就去找个女人搞对象！他妈的磨磨唧唧像个娘们，行不行啊你？”

“所以？”

他换上背心，平膝短，站在台上看着楼下的路灯发呆。果然要下雨了，他觉到有一滴雨打在他的胳膊上。

可是如果直接告诉父母自己是个同恋，黎家要断后？好像也没比上面那情况好到哪儿去。

女友选择分手是他意料之中的事情，他自己都觉得自己是在耽误别人。

“行行好吧，别老摆律师架行吗？”卢晖无奈：“怕了你。”

“但是……”

黎旭没有吱声，卢晖就接着自己的话说：“没什么好怕的，这事总不能瞒一辈。这条路是难了，但是至少是自己心里愿意的。人活着，不就是图个顺遂快乐？”

黎旭：这么多年他们还是没原谅你？

不可否认，卢晖说的对，他这样犹豫，对

黎旭：这是什么时候的事？

如果没有那段目睹别人的尴尬记忆，他可能还会这样不明不白地荒唐下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