杨晔借着车帘中透来的微光打量他一下，见他的打扮竟是秦楼楚馆中的小倌，想来是外场才回来。他皱起了眉：“凭你这模样，还免费呢！倒找我银，我也不让你伺候。你叫什么？”

那人：“我……我……木槿阁的，谢老板手下。两位爷饶了我，小弟我免费接……接两位客人。”

杨晔心中暗喜：“原来是这个生意的，我等正要找地儿玩一玩儿，如此倒也一举两得。”思索一番，有了计较。

那一声惊嘶，两只前蹄扬起，赶车的夫惊：“不好，惊了！”这一喊，街上霎时间一片大。

溯玉怔住，片刻后赔笑：“这位爷，我们老板不陪客的。爷还是……”杨晔勾勾手指，命那侍立一侧的小童走近，伸手摸一锭金到那孩中，：“你拿这个去问问，也许他就陪了也说不定。”那小童兀自犹豫，被他一瞪，只得唯唯诺诺地退了去。

杨晔：“南南，你喜什么样的人？喜男人还是女人？”

杨晔：“我也不大讲究，就你老板谢莲舫吧。”

那车中之人的边，却忽然多了两个人，一左一右夹持着他，他惊：“你们……唔！”被住了鼻，杨晔低声：“不许说话，不然杀了你！”

杨晔和肖南安对看一，在经过多半天的逃亡后，终于微微松了一气。

两人接着跑，但对方杀手来了几十个，手中毒箭让人惊恐，被围追堵截，兜兜转转的就是没法城回军营，见得天暗了下来，杨晔着急了，只往人多混。正白般无计的时候，却见前面来了一辆甚是华贵的车，车帘上绣两枝盛开的桃，三飘拂的垂柳，这是北方勾栏之地的标识。杨晔俯捡起一颗小石，嗤地一声弹，正中。

近，他只得个手势，低声：“跑！”

溯玉跪坐在杨晔边，苦着脸恭敬地问：“这两位爷不喜小弟，可喜什么样的公作陪？”

外面夫在行人的叫骂声中好容易安抚住匹，车接着前行。杨晔在车中，一路走一路着那溯玉问东问西，不好好答话立时就拧着耳朵撕扯一番，还不许声。那溯玉碰上这不懂怜香惜玉的主儿，又惊又怕，苦不堪言，没一会儿功夫就把谢莲舫的老底代得清清楚楚。

车从侧门直接赶了木槿阁的后院，杨晔扯着那溯玉不放，：“你说我们是你带来的客人，给我们找一间雅室。还有，不许声张！”

那人顿时不敢多言，惊异不定地左右看看，杨晔把手指岔开一条，轻声问：“你是哪儿的？小声说！”

这铜川城说大不大，说小也不算小，最名的烟坊有两家，居毗邻，左侧的名木槿阁，里面各类公，右侧的名玉兰苑，中有各佳人，这两家竟是一个老板开的。老板谢莲舫在铜川树大招风，家喻晓，妇孺皆知。人生得好看，背后的靠山也很。

三个人下了车，拉拉扯扯遮遮掩掩往前走，溯玉没人了就哭丧着脸，碰上人了就只好摆一个艰难苦涩的笑容，解释说后二人是自己的恩客。一路行来，果然将二人领到一间雅室中，在上首的长榻上安顿好，唤了两个青衣小童来，一个让他去布置酒菜，另一个陪侍在一边。

肖南安咬

那人：“溯…溯玉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