杨晔斜睨着他，冷笑不止：“你这个活死人，瞧你那模样，是从十八层地狱里溜来的恶鬼？还是从邙陵上爬下来的僵尸？你敢诽谤我！老没有谋反，老不画！”

杨晔狠狠地看着他，中如要冒火来，忽然“噼啪”一声，背上一阵麻木，混着火辣辣的灼，而后才是一阵尖锐的、骨髓的疼痛。接着噼啪声连响，却是夹杂着两铁丝的藤条鞭在上，痛瞬间铺天盖地蜂拥而至。杨晔咬牙忍着，间隙里就着气骂他几句。凌疏对鞭刑

他侧想了一想：“你已经找过他二十八次了，最后几次都是他在请客喝酒吃饭，想来已经被你迷惑。”

杨晔忍不住打断他：“你有完没完？四皇不过是怕我寂寞，让我找人喝酒打猎而已，这就是我们谋反的证据不成？”

凌疏衣袖微微一拂，瞬间将信件归拢，收拾了起来，：“这是结党营私，为将来有朝一日谋反忤逆准备。虽然你们在信中连用暗语，极力掩盖，我依旧瞧得来。你抵赖没有用，不如及早承认了，省的麻烦。”

杨晔冷笑：“加之罪，何患无辞！你但凭这几封信就想定下我和赵王谋反的罪名，岂不是痴人说梦？我看你才是想谋反的那个！”

凌疏几个属下闻声而至，铁钳般的手掐住了杨晔的四肢和颈项，把他推到东墙的一个庞然大前，直接架了上去，接着一声轻响，机关启动，背后的铁架上伸了铁箍，把他的手脚扣住。杨晔使力挣扎了一下，徒劳无功，手腕脚腕却突然同时一阵刺痛，原来那铁箍内竟然还有倒刺，地刺了肌肤中。他剧痛之下泪差夺眶而，张就骂：“你这杀千刀的活死人，也就是躲到这不见天日的地方来装神鬼。我你爹妈叔伯兄弟妹！我你太祖太爷爷！”一瞬间把凌疏的祖宗八倍骨血亲就骂了个遍。但骂也是白骂，凌疏依旧充耳不闻。自去那椅中坐下了，端起茶来轻轻啜了一，方才缓缓地回应：“我家里人早就死光了。你若是要，可等你死了，到曹地府里去。”

他的光扫到杨晔上，却仿佛穿透了他的，茫茫然不知看到了哪里。杨晔长眉一拧，不甘示弱地瞪回去，见他手中执着一卷纸，：“供词我替你写好了，你只需画押就成。”

他喜打猎，你若是觉得寂寞，可以找他一起去打猎，趁机拉拢。”

“这一封信里写到……”

“这一封信里写到，左散骑常侍严奉好酒，而且生稳重敦厚，饱读诗书，你无聊之时可以找他饮酒讨教，他不会嘲笑你酒后无状。严奉曾经统过京师武库，想来你们在打武库的主意。”

他言无状，凌疏并不生气，依旧面无表情，只是淡淡地吩咐：“上刑。上到淮南侯愿意画押为止。”

凌疏微微侧，缓缓地：“我不会谋反的。我对谋反没有兴趣，但是你有。”他站起来，慢慢走到了杨晔前。杨晔眯着打量他，终于看清了大衍王朝中这位鼎鼎大名却无人得见的人。见他挑匀称的段，黯淡的光线从后投在他银灰的衣衫上，闪着隐隐动的光泽。看年纪不过二十三四岁左右，由于常年不见天日，脸呈细致纯净的玉白，尾微微上挑，神幽冷淡，如一潭寒般无波无澜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