付青霄闻言笑了起来，像是有些羡慕：“他果然能到，可我已经没有机会了，既然如此修真境如何我也无所谓，要杀便杀吧。”

“是我对不起师父。”付青霄有些动容，“我害死明心慈，也对不起你。”

“付青霄！你到底什么病！”练惊虹拍桌怒，“你真一都不在乎武仙门？”

刀刃在颈上割下一串血珠，这时房门被暴地踹开，付青霄视线一转，看见圈泛红的柳月闲捂着嘴，眶蓄起泪来。

“你也是来询问解法的吧，那就不必开了，我意已决。”付青霄率先扭过，不愿再看柳月闲中的不解和痛心。

付青霄抓住他的手腕痛苦地眯起，血线滴落常靖玉手背，他松手甩了甩

柳月闲靠着门边蹲了下来，哭的声嘶力竭。

修真境没有杀父之仇，就趁早解法。”

“你是债多不压。”明芳雪皱了皱眉，难得吐一句俗话。

练惊虹可是看见昨晚常靖玉剑的模样，角一颤，心说她这师侄是又开始装乖，她瞄了低的付青霄，拉上柳月闲和明芳雪关门走了。

练惊虹横刀指向他的脖，气得攥发青的指尖：“你以为我是什么讲规矩的人，看见你半死不活不能还手，就不敢杀你？”

“当年那个振振有词的师兄，最终也没能贯彻他的言行。”付青霄无奈地喟，“你走吧，都是我的过错，你无需自责。”

常靖玉把把药碗端到床边，拿勺搅了搅，温声：“师父，你若是不解法，这可是你最后一碗药了。”

“师兄，我只是来……只是想再叫你一声师兄。”柳月闲啜泣着，大乘期的仪态修养都抛到了脑后，像个伤心委屈的小姑娘，“我偏研究医药，不擅剑法，刚武仙门时总是被人嘲笑，只有师兄从不嫌弃我，告诉我人不一定要走正确的路，走想走的路更需要勇气决心，可让修真境蒙受灾难，真是你想走的路吗？”

常靖玉左手一抬扣住付青霄的脖把他在床，也不再故作温驯：“我不缺灵药，像昨晚那样的伤多少都能治好，你没那么容易死。”

付青霄阖上双，他已经平静下来，又轻飘飘地问：“他失败了吗？”

“他成功了，也失败了。”练惊虹抬手召回长刀，“闻天情和慕容逸同归于尽，死在堕里。”

“你若还在乎，就回去吧，泽渊仙尊的名号应该属于你。”付青霄转劝，他语气还很真诚，让人分不真假，才说了几句就咳嗽起来，血迹顺着嘴角淌下，衬着轻浅的笑满是求死的凄艳。

开着的门被敲了两下，常靖玉端着药碗来，把托盘放下，对束手无策的三人行礼：“晚辈见过寰辰仙尊，肃正仙尊，练前辈。”

付青霄闭不言，偏过不去看他。

三人多少都拿一心求死的付青霄没办法，共事一场也不来严刑供，气氛一时陷僵局，房间内只剩付青霄断断续续的咳声。

练惊虹转刀甩开付青霄的手，恨恨地贯地面。

明芳雪远远就听见柳月闲的声音，他迟疑了一下，也不认为自己能问什么情报，但还是侧绕过柳月闲走近屋内，漠然：“我替云岚君见你最后一面，就这样吧。”

付青霄毫无畏惧，伸手扣住刀带向自己：“来，为鬼神主报仇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