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比起师父，明师叔似乎更有嫌疑，他剑上造诣更胜师父，却放走了凌山海，更从凌山海手上受伤，难不可疑吗？”常靖玉有条不紊的质疑，他语气冷淡，平日里对武仙门几位仙尊的情似乎真敌不过理。

“师父自然有他的任务。”常靖玉理所当然。

“付青霄救你，收你为徒，你真认为他不曾调查过你的背景？就算他不调查，其他人呢？你早早被他指定为武仙门的接班人，或遭妒忌或被羡慕，但却无人知你的过去，只能说明付青霄故意替你隐瞒，阻止他人调查。”

“就算是如此，那也是师父为我考虑。”

常靖玉压在桌沿的五指渐渐收，石桌陷下清晰的指印：“更有可能的是师父希望我忘记过去，保留证据是为替我暗中追查。”

但陆饮霜知他只是在绞尽脑维护付青霄。

“这更是对号座的加之罪！前辈说了这么多，那你觉得师父的目的是什么？让我离开村，离开长林派，然后被他收为亲传弟？我是什么千年难得一见的天才吗

“……再往前推就是永和村，那只是条毫无特的河，没有任何东西能引夔蛟，它们现在那里必定是受人指使，所以在其中一只中毒死后，另一只却逃之夭夭，付青霄驯服灵兽的天赋有目共睹，就算能让夔蛟这等傲罕有的灵兽听命于他也不奇怪。”陆饮霜忍不住端起茶杯了发的嗓，他知这说辞漏百，但至少算得上逻辑自洽，他不指望说服常靖玉，只希望他能提起些戒心来。

陆饮霜闭了下，就算前世明芳雪被困秘境中的情报有误，他也不觉得那个直剑灵能翻儿来。

呼了一下，他没办法说前世的事，只能从定位术法开始分析：“斩情剑是付青霄给你的，术法只能是他所留，结合凌山海记忆中透，付青霄便是魂主手下的‘丑’。”

“……我没有这个意思。”陆饮霜了太，这小已经开始胡类比，他只好换下一个话题，“你是离开长林派，返回永和村报仇之后才被付青霄所救，付青霄当时在什么，为何会路过那里？”

陆饮霜试图让常靖玉想通其中关窍：“这是对你好吗？若他真是无辜，应该早就查明长林派的内情，劝告你不要沉湎过去，查清凶手才是，但付青霄没有，他甚至没去长林派销毁证据，只能说明他知你的心结，确定你不会再回长林派，发现真相。”

“明芳雪是灵受伤，显然遭到针对，凌山海卑鄙无耻，明芳雪吃亏也不意外。”陆饮霜反驳，“锦安城觞园时，付青霄联络你到场，他明明也在城中，却拖延偌久才赶来救援。”

常靖玉慢慢低下，笑：“就算师父另有份，说不定是忍辱负重敌营，况且凌皓宇和凌山海话中都证明师父是反复嘱咐他们不得伤害我，更说明师父是有苦衷，而且前辈似乎忘了，斩情剑是明师叔代为送到，你为何不一视同仁怀疑明师叔？”

“路上有所耽搁也属正常，师父有旧伤，却仍手阻拦术法，难还要怪他救得不及时吗？”常靖玉的声音逐渐激烈，“是不是那些死在事故中的人名也要怪到师父上？就像当初长林派百般责难我一样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