个白发苍苍的老爹，看见疯回来也没什么惊喜或如释重负，只是摇摇叹了一声。

陆饮霜：“……同修，我们是他的同修。”

“怎么，你们认识他？”老人从凳上站起来，“你们说要去长林派，那是宁志从前的同伙了？”

“抱歉，请问此地是星河村吗？”常靖玉跟院内，对老人拱手问。

常靖玉听得瞠目结，半晌才磕磕绊绊的说：“都死了？剩下的弟，厨房刘婶，都死了？”

如今他想正视过去，想亲手解开长林派的心结，却再也没有机会了，那些与师父同门一起生活的无数岁月，都成了记忆中再也无法新添的断章。

常靖玉震惊默不作声，陆饮霜语气依旧平和，替他追问：“老先生，据在下所知，长林派掌门仙逝之后，门徒寥寥，为何还会招致灾祸？若老先生知情，还请不吝赐教。”

曾经总是带他回去猫的师，还有借他书本，指他功课的师兄，厨房里总是给他多盛饭菜的刘婶……都死了？

“是啊，你们是从城里来的？”老人叼着烟袋吐烟圈。

常靖玉霎时绷起来，扭看向陆饮霜，他的中像有将要决堤的洪，他不愿接受这个结局，涩地说：“前辈，我才鼓起勇气……要去见师兄师，我甚至觉得他们会原谅我，是我不该走吗？师父在我最困苦的时候带我回去

“差不多吧，当时给我吓的够呛，连带爬就跑了，哪个正常人看见不害怕啊，怪不得我儿吓疯，没死就是幸运了。”老人郁猝地瞪了蹲在篱笆底下的邵宁志，怨怼中又难免带着心疼。

“呸，什么仙人，都是狗！”老人突然忿忿不平，“真正的仙人是像星河仙那样，救人不图回报，像什么长林派，好勇斗狠最后被人家平了山门，连累我儿也吓成这个鬼样，我早就告诉他不是那修仙的料，像老普普通通过完一辈，哪能遭这个罪！”

“不可能，不应该。”常靖玉握着拳，愧疚不安悔恨织在一起，他浑发冷，忍不住一遍遍幻想如果他没因脆弱逃避而离开长林派，是不是能在敌人袭击时尽力挽救，与浴血奋战的师兄师共同退。

常靖玉面一僵，片刻后才难以置信的问：“老伯，令郎是叫……邵宁志吗？”

老人皱着眉，一副不愿提起的模样摆摆手，这时那疯又趴在篱笆上朝外看，把墙压得往下倒，老人烦躁地骂他：“宁志！离杖远，听见没有！修仙修成这副德，真他娘倒了血霉。”

“嗯，老先生，我们想去长林派拜访，不知为何镇上都无人迹？”陆饮霜。

“冷静。”陆饮霜伸手压在他肩上，忽然不合时宜的想起了掐着猫时的手，就把手往常靖玉后颈上挪了挪，安抚般了一下。

老人听他谈吐客气，那被自己傻儿气来的火也习惯的灭了，敲着烟杆：“林掌门还算是个好人，有他在的时候木饶镇也和平的很，后来听说他被气死了，手下几个弟就不安分，尽和一些神神秘秘的家伙的来往，我儿宁志也神经兮兮的，藏回来不少钱，后来挨了顿揍，说要退长林派，结果第二天满是血的跑回家，昏了一觉，再起来就不正常了，我上长林派要说法，结果尸横七竖八的，都死透了，房也烧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