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前辈……注意份，这可是丧礼。“常靖玉苦笑不得的让陆饮霜下来。

常靖玉：“……噗”

常靖玉：“嗯。”

陆饮霜想了想，没想到什么安的话，只能说：“都过去了。”

陆饮霜把树叶丢开，脸不红心不：“想听也不会。”

陆饮霜也在他旁边坐下，随手捡起一片落叶挪到边，又转问他：“想听吗？”

“前辈都肯逗我笑了，我怎能不笑。”常靖玉了睛，一路所见的憋闷终于消散净。

“付青霄要你来的？”陆饮霜在他侧墙面靠着，常靖玉穿了罕见的黑衣，让他显得有些沉重难过。

常靖玉张了张嘴，神复杂：“前辈这是什么意思。”

“有时我真羡慕前辈这方面的洒脱肆意。”常靖玉忍不住叹，他的手还在发颤，掌心发凉。

着遗憾伤怀，凌旭辉跪在棺前守灵，他只见过一面的继母双红，凌旭辉只觉得五味杂陈，她还没来得及见过凌山海的真面目，幸而只是悲伤，还不至于绝望至死。

“我不知自己到底跪了多久，我甚至觉得自己也应该躺在那里，我应该死，这样他们就不会用那神看我，我也能去向师兄和师父赔罪，虽然他们从未怪过我……”

“你若力不支，何必前来。”

“我对虚与委蛇的场合毫无兴趣。”陆饮霜轻盈跃下，他察觉到常靖玉的气息，在凌家复杂曲折的后园里连门都懒得找，直接翻墙过来。

“笑什么。”陆饮霜微恼。

“我也想来找前辈。”常靖玉低声说，他的语气显得动摇，又像找到了发的，断断续续的和陆饮霜絮说，“师父……我还在长林派时，先是林朗师兄，再是掌门师父，整整一个月都是毫无生气的素白，灵堂上的烟雾久久不散，听得多了，在某个瞬间都会忘记节哀的意思。”

“也就是说，你们并未详细验尸。”陆饮霜断言，“难当时你的师兄师都未觉得不妥吗？”

常靖玉浑一震仰起，陆饮霜坐在墙，居临下的看着他。

“是啊，我已经很久没再想起长林派了。”常靖玉望着陆饮霜，一个有如履薄冰的浅笑。

“既然你无事，那换我有个疑问。”陆饮霜用指敲了敲支起的膝盖，“林掌门好歹也是元婴期修者，我在幻境中听前去吊唁的友说他刚刚有所突破，那就不应该是修炼上的差错，又怎么如此简单就仙逝？”

这时门前又报，武仙门青霄剑仙弟常靖玉到，他微微抬，看见常靖玉的脸比他这个重伤患还差，接了香纳纳拜下时他都担心常靖玉会不会就地倒。

赶来凌府的修者天南海北络绎不绝，四大仙门皆派人前来，周边门派也无一缺席，常靖玉在凌府后院遇到不少前来攀谈寒暄的友，他谦虚谨慎的一一还礼，好不容易找到一僻静之地，目眩地靠着院墙坐倒下去，抱着膝盖把埋在臂弯里。

陆饮霜只是有些猜疑，若是凭他们沉沦境修的作风，断不可能放过这一丝蹊跷，人既已死，那也无所谓礼数，

常靖玉没料到陆饮霜要说这个，他神一暗，叹气：“林朗师兄不仅仅是师父的关门弟，还是他收下的义，师兄为救我惨亡，致使师父大受打击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