若是常靖玉在这，肯定不会放过这个献殷勤的机会。

季愁见陆饮霜开始魂飞天外，试探：“帝尊？”

季愁见陆饮霜似是聚会神，也不清楚陆饮霜是随一说，还是真关心他，就小声：“属下及时撤回灵力，并未遭到反噬。”

而且从之前午未戌亥的名字上讲，寅卯应该是同一伙的，那两人都忠于魂主，也可说明凌皓宇和魂主之间有复杂的合作关系，并非直属于魂主。

他边想边拿起书册翻开，阵图线条顺着起始倏地明亮，烟雾自书页上缓缓腾起，聚成晃动的追踪画面。

“凌皓宇十分谨慎，和此人见面之后净空了方圆百尺，我只冒险放过一只鸽接近，才听见凌皓宇唤他‘寅卯’‘既然是合作’，鸽就被剑气断首了。”季愁拱手请罪，“是属下无能。”

陆饮霜琢磨着能让夜忱这般抱怨，这凌旭辉到底多招人恨，他又想起常靖玉当初被他戳中痛杀气四溢的模样，心中想着要不要提前告诉常靖玉一声，否则都住神路，街上撞见再骂起来，麻烦。

“那你没受伤吧？”陆饮霜盯着终于停下的画面，季愁当时应是蹲在树上，凌皓宇和寅卯的面容都模糊不清，两人看不尊卑下，但从姿态上推测，似乎关系生疏。

同任何一个临渊门人一样。

陆饮霜听着季愁井井有条的汇报，突然庆幸起自己这帝尊当的福分不浅，下属都如此材优济，若是没有这一连串的谋，恐怕他就是撒手不百八十年也不会什么问题。

陆饮霜突然觉得没什么意思，众人将他战时沾上的血夸大到了如今，而真正有胆

季愁在任务中机灵活的脑就忽然浆糊了，他先是想着自己这会儿确实闲着，不能欺瞒陆饮霜，就诚实的着桌沿坐下，沾到凳时脑才轰的一下，他竟然和临渊帝尊同桌对坐。

陆饮霜才看了一会儿就想撤回刚才的话，季愁的法太过鬼魅飘忽，看的他，忍不住伸手眉心。

“还有，凌旭辉在昨晚到达锦安城，目前正在神路的木香客栈。”

“嗯。”陆饮霜合上书册，又翻开另外两本报告看了几，记住了惊霆岛的位置，忽然想起来盯着凌旭辉的夜忱，问，“夜忱那边可有消息？”

季愁坐的像块木，表情都是石雕来的。

“夜忱是夜雪城本门所派，属下原没有权利过问他的任务，但因为和凌旭辉方面有所重合，所以两天前才得到夜忱的联络方式。”季愁如实汇报，“夜忱说……若非有帝尊命令，他真想打断凌旭辉的，路上大分危险都是凌旭辉自己作的。”

桌上有碟果饯，是招待客人的摆盘，陆饮霜等的无聊，自己剥了几个松，又懒下来。

海难落到惊霆岛的百姓，拦截锦安城到惊霆岛的通信，若是能得到凌皓宇派人鸠占鹊巢的证据，不用我们，沧渺便有责任手预。”

陆饮霜：“……”你也不用如此实在吧。

他也忘了是哪年传的言，说直视陆饮霜的人都被挖了双，因此才没人知陆饮霜的相貌，他那时虽然不信，但这对陆饮霜的敬畏还是藏在心底。

陆饮霜着玉简，轻声：“我再等两个时辰，你若无事就坐吧。”